秦寿忽的笑了,那淡笑似昙花,盛大而冷冽,“公主比从前要聪明。”

雒妃目光一凝,转瞬的功夫,秦寿就已经散了心头的怒意,整个人似铜墙铁壁,毫无弱点。

“今日天色已晚,公主该安置了。”他说着这话,一抬手,王府护卫率先偃旗息鼓,并收了长枪退回院子里。

三十名玄甲侍卫相继围拢过来,虎视眈眈的将秦寿隔开,这才先后不一地收剑。

雒妃自来晓得报仇这种事急不得,且日后她有的是功夫与秦寿作对到底,故而顺势道,“驸马所言甚是。”

她想也不想接着又道,“随本宫到安佛院,嫁妆一并抬过去,明日将外墙拆了开道门。”

安佛院,上一世她被软禁后,在这王府里住得最久的院落,这会么,她也不想改了,那院子介于外院和后宅之间,又毗邻外墙,开道门,进出十分方便,她是打定主意要在这容王府建个宅中宅,不看秦寿脸色,免除日后再被软禁。

“不行!”哪知,秦寿一口反对,在雒妃狐疑看过来之时,沉吟道,“安佛院年久失修,太过简陋,公主千金之躯,怕是委屈了。”

闻言,雒妃脸上浮起嘲弄,现在想起她是千金之躯了,从前他将她赶到安佛院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过,越是秦寿在意的,她就越是要夺过来!

“再是简陋,也好过回正房被你秦九州给作弄死!”她喊出他的表字,面上带着鄙夷的轻蔑,仿佛那表字脏得让她作呕。

秦寿望着她,不发一言。

“秦九州,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雒妃语调冷静舒缓,她挑着眉梢,眼尾拉出诡谲的暗芒,“九州,九州,大殷开朝以来,天下就只有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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