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那件事过去之后,周氏倒是安分了不少,虽有些不情愿,但仍旧是老老实实的把梁氏的嫁妆交到了老夫人那里,可她管着嫁妆那么多年,已经吃了一层油了,其中的空缺只能偷偷摸摸向娘家借了不少银子来填补。

这一次倒是叫她狠狠了出了一回血。

老夫人也因着这件事,私下找过晏妧梓,生怕她对自己的处理方法有什么不甘心的地方而埋怨她。晏妧梓自然是做出一副乖巧又可怜的样子,懂事的模样让老夫人抹了一把泪,直叹梁氏走得早,扔下个可怜的女儿,私下还塞了不少银子给她。

玉芝的事情处理后,晏妧梓房里的玉清玉漱玉竹做事就更加勤勉,这几人对晏妧梓本就十分的忠心,现在除了忠心还多了几分畏惧在里头,生怕自己起了异心就落得玉芝的下场。

至于吴嬷嬷,不知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晏妧梓不知道是不是宋氏安排的人手少了,或者周氏提前就动了手。

她重生一世,改变了事情本来的走向,不知道周氏还会不会借着去寺庙上香的借口将她发卖了,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已近年下,晏明生也放了假回府等着过年,知道了周氏的事情后,对周氏虽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已经许久没去她的屋子里歇息了。平日里最多就是因着晏妧姝,才会和周氏碰碰面。

国公府里也为了准备过年的事,喜气洋洋的,没什么人去搭理周氏。

倒是那个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四房刘氏,这几日竟与周氏走动勤快了些。

“姑娘,卫小姐来了。”

玉漱从屋外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凉气。

玉漱口中的卫小姐是永安侯府的姑娘,与晏妧梓是自幼的交情,从晏妧梓有记忆那天起,就同她玩在了一起。

“锦檀来做什么?”

晏妧梓收起正在点算的银两,抬头望了玉漱一眼。

说起来晏妧梓也是有近十年没见过卫锦檀了。前一世她从乡野逃回京城之后,听说卫锦檀最后嫁给了右相的嫡次子,最后却因难产死在了产房里。而卫锦檀在生死关口为右相家传宗接代的时候,那右相的嫡次子竟还在烟花之地寻花问柳。

虽说永安侯府在之后参了右相一本,但到底也救不回卫锦檀了。

“你这屋子当真暖和,怪不得你一天到晚都不出门呢。”

卫锦檀穿上身穿着镂金百蝶穿花云棉袄,配着一条暗花细丝褶锻裙,腰间束着一条织锦腰带,其上挂着一枚双鱼玉佩,身量比晏妧梓稍微高些。

“这都年下了,你还到处走动,真真的闲得不行。”

晏妧梓懒懒的起身,抬头看了卫锦檀一眼,和前世的模样分毫不差。

“你自个儿不也整日窝在屋子里吗?还好意思说我。”

卫锦檀一进屋就把身上的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给取了下来,极其熟稔的找了个位子自己坐了下来。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收拾了那个周姨娘,我觉得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卫锦檀的母亲是出了名的泼辣性子,宋氏只是带了男子那样的潇洒,而她的母亲确实十足十的强硬,压得她父亲半个妾室都没有。卫锦檀自幼受其母的熏陶教养,对侧室妾室和那些庶子庶女没有半分好脸色。

“你原来就喜欢拉着晏妧姝和咱们一起玩,可她那庶女身份哪里是配得上咱的。”

卫锦檀不是个怕事的,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晏妧梓瞥了卫锦檀一眼,语气清淡,“你这性子也该改改,在国公府里就敢这么大声的说国公府子女的不是,也不怕惹麻烦。”

卫锦檀比晏妧梓大一岁,素日里晏妧梓可是个比她还浑的,今日竟然这般正经。卫锦檀又是好奇又是憋笑的走到晏妧梓跟前,“跌进荷花池,可是把你的灵智给跌出来了?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逗趣儿。”

卫锦檀笑呵呵的,但很快就没了笑意,“你落入荷花池,虽大家都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的,可当时你身边可就只有晏妧姝一个人,你自己落单的时候就落水了,我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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