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也奇怪,贺氏夫妇年轻时倒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却是贺桩随着返乡,第二年便有了,而今贺家小儿子贺硕也五岁有余。

若不是她,贺家的光景也不至于此,贺桩心里有愧,只道,“婚前确实不该瞒你,我既已进了樊家的门,便不愿欺你,只是昨夜那酒实在太烈这才成婚一日,我便是被休,怕也是回不去。”

樊络盯着地上的人儿不说话,其实真说起来,也是他昨夜考虑不周,累得她醉酒,且想来,她小小年纪,哪来那般的坏心眼,只怕确是迫不得已。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难道真要眼睁睁逼死她?

樊络面上冷硬,却也并非无情之人,开口问话时,慑人的气势收敛不少,“你是说,以前也是因你的容貌,这才从京都返乡?”

贺桩迟疑,若是被人揭发他娶了“罪臣之女”,他必定丧命,她不能害了他,只得点头。

她此生怕是不会离开庆丰镇,这个惊天秘密会守住的的吧?

她的容貌,确实容易为人觊觎,可她不是早就隐藏了吗,为何方家那二少爷又来为难她?

“方家二少爷又是怎么回事?”他瞧着她湿了大半的嫁衣,皱眉问道。

“那日我在院子后山种地,突然下雨,脸上的胭脂被雨淋掉,我急着回去收衣裳,就忘了,偏巧方家二少爷寻地租路过”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她越说越没底气,坐在地上不敢看他。

樊络却是听明白了,心道,说起来她也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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