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敢再进屋里,紧紧挨着彼此坐在外面等警方到来。过了半个小时,明子蓝终于带着手下出现,明子云看见自己的哥哥欣然扑了上去,抱着他索求安慰。
“平白无辜学人家离家出走,你看你捅出什么篓子来了?”明子蓝不旦没有给予安慰,反倒用很严厉的语气责备她。
这个时候穿着便服的法医走了出来,脸色沉重地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前,致死原因是身中剧毒,另外我在他口里找到了一根发丝,头发放在嘴里的位置跟以往几个死者的位置一模一样,都在舌尖上。”语毕,法医把发丝摆在明子蓝的眼前。
明子蓝狐疑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怀疑我,在他的心里已经确定那根就是我的发丝。
“把她们两个给我带回去!”明子蓝一声令下,他的手下马上过来扣住我们的手。
明子云破口大骂,一直否认自己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凶手是一只色鬼,她的话引来一帮警言的窃视,令明子蓝非常尴尬和颜面尽失。
来到警局,明子蓝首先审问了明子云,然后就是我。他向我提出了很多的疑问,而这些问题我都没有办法解释,许大叔属于非自然死亡,杀害他的人是一只鬼,我真能如实相告吗?
“明子云的口供是许朋被鬼附身,他闯入你们的房子意图对你们不轨,而他身上的剧毒是一只色鬼给他下的,是这样吗?”明子蓝面无表情问道,眼里闪烁着丝丝的失望与不安。“我希望你不要和子云一样,说这些无聊话来敷衍我。”
我说什么来着,明子云说的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可是明子蓝就是不相信。
因为他和其他警察一样,不相信鬼论,世上的每具惨死的尸体都是人为。
“子蓝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微微弯腰,面若自如好道。“子云的口供也是我要说的话,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编不出凶手来。”
明子蓝突然大发雷霆,用力地拍桌子。“你们不说出实情,要我怎么样帮你们?!”
我沉默不语,明子蓝很生气地离开。
这一宗宗诡异的案件都与我扯上了关系,毋庸置疑许大叔嘴里发现的发丝也是属于我,不过呢,这也不能证明什么。而且二十四小时之内他们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就要把我释放。
这就是一个时间游戏赛,我在跟它赛跑。
这起案件明子云涉嫌在内,法医夜不停歇鉴定死尸,验尸报告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出来了。
明子蓝拿着报告进来,我心知肚明,明子云是凶手的嫌疑已经洗掉,所有证据的矛头都指向我,看来,我是逃不掉被他们冤枉。
“小依,经过法医鉴定,许朋的确是中毒身亡。”明子蓝扔下报告,然后不急不徐地坐了下去,一丝不苟地打量着我。“在死者的身上,我们除了找到你的发丝,还有你的大量指纹,在他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砒霜。”
“我无话可说。”我从容不迫地看着他。
这样的结果我早已料到,此次非同小可,明子云即便洗脱了凶手的嫌疑,但是帮凶这个罪名也很难逃脱,也没人为我们作证。
“你这次使毒杀害许朋,那么之前四名死者是怎样死,竟然连法医都无法鉴定?”明子蓝心无旁骛的思绪泛起涟漪,神情凝重问道。
我沉默不语不是默认,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明子蓝听不到我的回应,突然挑了挑眉角说。“我们还调查到在那四起凶案的关系链,或许你有兴趣知道。”
我也想知道,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和我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颔首,明子蓝蓦然站了起来,半臀部坐在桌子上,长袖拂起姿势刚正帅气,语气非常专业。“死者徐健宇今年三十二岁,最近家境困难非法集资,死者成伟明,陈丽莎,王祺山,李缪均是他的受害者。”
成伟明是司机师傅,陈丽莎是那个钱包主人,李缪是那个自杀的小伙子。李缪不是投资失败吗,怎么就成了受害者?
明子蓝双手撑着桌子,横眉怒眼的脸逼近,凌厉的语气威迫我。“徐健宇临死前无意把客户的资料交给你,你为了那笔资金杀害他们,对不对?告诉我,那笔资金在哪里?你为什么要毒害许朋?”
我无辜的眼睛越瞪越大,无法置信,明子蓝的推理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太他马强大了。有哪个杀手,杀了人后会把自己的头发塞进死者的嘴里,甚至留下指纹暴露自己,让警方怀疑?
“子蓝哥,你觉得如果我是凶手,会在凶案现场以及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任何证据吗?”我仰首无辜地看着他,反问道。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位优秀的男人道貌岸然,在我身上偷偷摸摸安置了窃听器却仍若无其事,现在又一脸正义凛然。
明子蓝给我的答案即是。“对于很多作案新手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不可免,也有可能因为手法不熟再或许故意混淆视听。”他沉着眼,意有所指地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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