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云闻声光着脚丫走过来,向明子蓝撒娇要求同去,结果明子蓝趁她梳洗期间,将我带回警局,为了不让她在警局无理取闹,他也是逼于无耐才骗她。
我被带到一间光线昏暗的审讯室,明子蓝为我准备了一杯热水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
他使走了手下却开了监控器,在如此严肃的气氛下,我有种强烈的逼迫感,还真的以为自己杀了人,面对的不是明子蓝而是刽子手。
“这四个人,你认识吗?”明子蓝从旁边的一堆资料拿出四张照片,并按着他们的死亡顺序排列好放在我的面前。
他洒然坐着,英俊的五官从容不迫,双手握拳放在桌上,突然抿嘴严肃地看着我。
我的腰身伸直,很自然地双手压在大腿下,极其认真地端祥着四位死者的照片。
我无辜牵泄几起凶杀案,其中有两位死者又是自己认识的人,这滋味真的非常不好受。这都是他们生前的照片,我认得从自己右手边数起第三照片的女孩子,她就是钱包的主人,而排在第二的人是那天载我去墓园却没收我车费的司机师傅。
那位女死者特别面善,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深想一层,若是没我记错的话,她是昨晚周俞带来的女鬼?!周俞杀了她?!
还有一点我怎么样都想不通,我爸之前说过周俞是被害身亡故所以怨气极重,为什么明子蓝没有把他的死算到我的头上,是不是他的家属没有报案,抑或是在他尸体并没有发现我的头发?
“第一张的徐健宇和第四张的王道长我都认识,而第二张和第三张曾经和我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谈不上熟络。”我如实地道,边说边指了下他们遗照。
明子蓝满意地点了点首,挪动了下身子续道。“我们初步判断他们窒息身亡,但是在死者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勒痕和中毒现象。然而,我们在死者的嘴里都找到了一根头发,经过化验,这根发丝和你的完全匹配,可是它并不是导致他们丧命的原因除此之外,五个小时前,王祺山的尸体不翼而飞,我们怀疑是凶手潜我们内部把尸体盗走。”
怪不得那天我去找明子云,他突然站到我身后扯了下我的头发,还若无其事地说那是根银发,基本已枯死如果不拔掉会越长越多,我当初以为他在开玩笑戏弄我,所以并没有多心去想。
王道长的尸体根本没有被盗走,应该是他不想被剖腹,才用尽最后的道行将自己送到殡仪馆。
“子蓝哥,你没可能不清楚区区的发丝根本不足以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而且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更加不可能就是盗尸的缺德之人。”我迟疑了片刻说道。
我对他确实隐瞒了王道长尸体的事情,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就算说了出来,这些警察也是不会相信,他们就是无鬼神论者。
明子蓝挑了挑眉拒绝回答我的话,进入了另一个话题。“我在司机陈庆的老婆口中得知,他载完最后一位乘客给她打了通电话。据他遇害前所说,他把人送到墓园,那位乘客付给他冥纸,他一怒之下把乘客赶下车,说到这里他的电话突然中断,我们判定他应该就在这个时候出事,而那位乘客就是你。”
我艹,他说的那个乘客的确是我,不过,天地为鉴,我当时付得可是真金白银,怎么就成冥钱了?
我沉默不语,应该是无话可说,这四起凶杀案实在太匪夷所思。按道理说在徐健宇和王道长身长找到我的发丝并不奇怪,可是在那个女孩子和司机师傅身上同样发现我的发丝这未免太诡异了。
“当然,如此薄弱的证据完全不足以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你也没有杀人动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提供在他们出事时候的不在场证据。”明子蓝的身躯往前倾,帅气的脸我的脸拉近了距离,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滔滔不绝地道出他们死亡时间。
当然了,我是清白,他们出事的时间我都具备有力的不在场证据。
“徐健宇三天前出事的时候我还在上班,这个同事都可以作证,司机师傅在同一天被杀害,遇害的时间我在葬礼上突然昏迷,死者的家属都可以证明,而那个女孩子和王道长被凶手杀害的时候,我都和明子云在一起子蓝哥,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我。”语歇,我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明子蓝凝心聚气地听完我的证词,立马看着我背后的玻璃窗,给他的手下一个眼神,过了不久一通电话后,他的唇边弧度扬起,笑颜遂开,看来已经查证过了我的供词。从他的表情和眼神来看,似乎不希望这四起凶案真的与我有关,或者说是不希望凶手就是我。
明子蓝把我送到警局门口,双手放进兜里,他的身材魁梧壮实有一双非常诱人的大长腿,目测身高一米八二,每次站着跟他说话,我的脖子都会很辛苦。
“小依,你今晚有空吗?”明子蓝是个公私分明之人,工作上的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刚才还一副审犯人的嘴脸,现在像吃错药一样对我温柔问道。“我想请你吃饭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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