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回南京了。
朱瞻基带着朱瞻壑、刘真、杨士奇、纪刚、李蕙玉、红秀等人,还有八百重庆卫的老兵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应天府。
朱瞻基骑着高原上的小马,身着紧身衮袍。披着黑色的毛绒披肩,挎着御赐的金剑。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进入了京城,身后的八百重庆卫举着大红旗帜和明军的日月旗,身着精铁锁子甲还有大红的鸳鸯战袄。
“太孙殿下大捷归来!东营郡王殿下大捷归来!广汉侯大捷归来!”
负责开路的纪刚带着六百锦衣卫全部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举着朱瞻基的令旗竖牌开始吆喝了起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刘真和朱瞻壑也一样,骑在马上跟在朱瞻基的身后。
朱棣没有亲自出来迎接,而是派遣汉王朱高煦和文渊阁大学生解缙、太子冼马蹇义在宣武门口迎候朱瞻基的归来。
朱高煦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毕竟他家老大这次跟着朱瞻基一起出去,也算是给他爹长了脸。
朱瞻基等人在朱高煦面前停了下来,而后纷纷下马拜道“参见王叔(殿下)(父王)!”
朱高煦笑笑,然后先是拍了拍朱瞻基说道“大侄子这次表现不错嘛,父皇可是天天都是对你夸耀有加呢。”
“二叔过誉了,小侄微末之才难当大任。全仰赖诸位将军、臣工之辅翼,还有二弟的帮助才能圆满归来!”
朱高煦闻言骄傲的一笑,随即便不再搭理朱瞻基了。
只见朱高煦趾高气扬的从怀中掏出来圣旨,轻轻一哼朱瞻基等人便立马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皇太孙等浴血于川藏之地,以宗室之身而不畏艰险。朕心甚慰,以恩赐赏之以抚其心。
皇太孙朱瞻基,质虑纯孝。以总角之年,不畏刀兵锋刃之相见、不惧苦寒高原之艰险。朕感年皇太孙之德行,特赐金牌一枚。见此牌者,如朕亲临。
另赐太孙府一座,待束发之年即可迁居。良田八百亩、绢帛三千匹、钱万两,以慰皇太孙之行。
另有广汉侯、四川都指挥使刘真者,入五军都督府都督马军之事。”
朱高煦念完之后,不等朱瞻基谢恩便立马凑到朱瞻基的面前说道“老爷子让你这小子赶紧滚回去,要是有敢拖沓半刻有你的好果子吃。”
朱瞻基闻言自然是不敢耽搁片刻的,立马领旨谢恩就跑进了宫里。
当然了,跑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忘了那块金腰牌的。
后面的朱瞻壑见状也想跟上去,却被朱高煦一把拉住说道“小子你要作甚?”
“看大哥跑的那么着急,是不是大父催促他了?儿臣怕大父处罚于兄长,故而欲跟随上去。若是大父责骂兄长,我也可以为其辩护一二。”
“那小崽子挨骂活该,大儿子你可不要去凑热闹!”朱高煦奸诈的一笑,然后一把将朱瞻壑给拉了回来。
“这汉王爷可当真是无耻啊!”刘真看着朱高煦得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骂了起来。
刘真身旁的杨士奇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拉了拉刘真的袍袖儿说道“刘将军莫要着急,陛下也只是想敲打敲打太孙殿下罢了。只要凭着太孙殿下的那股子灵巧劲儿,想必是能哄好陛下的。”
刘真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朱高煦小人得志的模样吐槽道“但愿上位不要苛责于太孙殿下吧,若是落下了话柄可难保咱们这位汉王殿下借题发挥呀。”
“国本之事,陛下心中有数。八王之乱、梁武之祸,陛下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提刘真等人得担忧喝朱高煦的得意,朱瞻基这边是吃了朱棣的闭门羹。
这一进宫里,就看见胡善围板着一张脸拦在路上。朱瞻基立马感到了一丝的不妙,这次朱棣似乎真的是有些生气了。
都说胡善围就是朱棣心情的晴雨表,朱棣的心情跟胡善围得态度总是息息相关的。
“太孙殿下可算是回来了,主子已经等不及了。
不过主子也说了,要太孙回来先领十大板子再进去。”
胡善围面无表情的掏出来那块板子,然后冲着朱瞻基挥了挥示意他伸手挨打。
朱瞻基无奈,只能任由胡善围处罚。
胡善围可是一点都不会惯着朱瞻基的,一顿板子下来把朱瞻基打的是嗷嗷直叫唤。
“太孙殿下现在可以进去了,主子正在内屋里等着太孙殿下!”
胡善围让开了道路,朱瞻基见状立马逃也似的推门而入。
然后朱瞻基就听见屋里传出来一声威严的呵骂,正是朱棣本人是也。
“小崽子进来都不问安了?”
朱瞻基闻言立马惊醒过来,赶忙跪在内屋的门槛子旁边说道“还请大父恕罪!
孙儿多日不见大父,心中甚是想念。孙儿与高原之上饱受风雨之磨砺,军旅之历练。每每深夜之时,孙儿思念大父之情辗转难寐。今儿个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大父。孙儿便忘记了礼仪规矩,只想着尽快回到大父身边膝下承欢。
此失礼之处,乃是孙儿思虑不周。还请大父惩罚于孙儿,孙儿当无话可说!”
屋内得朱棣闻言并未做声,只是听见他倒茶的流水声淅沥作响。
待声音停下,朱棣突然来了一句说道“呦呵,这杯茶倒满了。倒满了可就不好拿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烫手呢。”
朱瞻基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边结果话茬子说道“茶水烫了晾凉一些再饮用便是了,或者干脆倒一些出来即可。
不说这茶水得事情,孙儿却是有两件事情恳请大父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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