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靠在东风的肩头,一直到他的呼吸绵长沉沉睡去,她下床关掉房间的水晶灯,只留一盏鹅黄的落地台灯,站在门口向宽阔大床上的男人看去,他的睡姿和他的人一样优雅好看,修长的身躯舒适的伸展,眉宇间的冷漠也在这一刻变得平和柔软。
倘若真能与贺东风一路白头,也算她用几世的幸运修来的福气。
元宝带着吹风机走到楼梯口,在花瓶后面找到插座,蹲在地上吹头发,贺东弋从外头回来时有些微醺,上楼时听到吹风机的声音,便从二楼往上多走几步,看到元宝女鬼一样蹲在那里,下意识的打了个酒嗝,“元宝?”
“啊?”元宝关掉吹风机,呆呆的看向他,“干啥?”
贺东弋眉头轻挑,瞟一眼东风卧房的方向,“他搞什么?在房间?”
元宝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在。”
“我去揍他。”他愤然的解开两颗衬衣纽扣,步伐不稳的抓着扶手,几大步迈上来。
元宝飞快起身张开手臂挡住他,“大大哥,为什么要打我东风相公呀他怎么了?”
贺东弋靠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指了指她手里的吹风机,“我要教教他什么叫人情味儿,怎么能让自己老婆蹲在楼梯口吹头发,也太没气度。”
“不不不”元宝的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东风睡觉了,我怕电吹风的声音太响把他吵醒才出来的。”
贺东弋顿悟的点头,“好媳妇儿”
他喝了很多酒,摇晃着上来,又摇晃着下去,元宝想要扶他,被他挥开,“乖,哥哥只是头晕,清醒的很,该干嘛干嘛去,别围着我转,一会儿秦臻看到又要发疯,我困了,要睡觉,没空陪她折腾”
元宝没坚持,乖乖把头发吹干,爬回东风的怀里睡了一夜安稳觉。
醒来时,发觉吊带睡裙早就不知何时滑到了腰间,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两个人的体温融成相同温度,只睁眼一瞬间,元宝就立刻闭上,假装自己还在睡。
可惜她刚刚蹬腿的动作已经惊醒了贺东风,下一秒,元宝的惊叫在床下炸开,她的脸蛋和胸脯猝不及防地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相公你摔坏了娘子的奶以后怎么喂你和孩儿啊”
贺东风洗漱后下楼去吃早餐,元宝去吧脏衣服收起来,准备拿到楼下去让佣人洗,不经意间,瞥见东风的白衬衣领口处有一抹刺目的红,犹如当头一棒,敲得她天灵盖嗡嗡作响。
元宝咬牙切齿地盯着这枚粉红色的唇印,顿时感觉两个鼻孔一张嘴不够自己呼吸,恨不得眼睛耳朵一起出气儿,从现在开始,她元宝与贺南羽要生出不共戴天之仇了!
反复的深呼吸之后,元宝的怒火渐渐平息,悠悠哉哉的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盘腿席地而坐,将印领口处的口红印整齐剪下,好好一件衬衣,生生被她掏个窟窿,她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感觉非常完美,剪裁手艺也是出类拔萃,眼不见心为净,这可比洗的要干净多了。
元宝不知道这口红印是怎么来,到底是东风自愿接受,还是贺南羽攻他不备有意和她示威,无论哪种,都足以令她炸毛,贺东风是她元宝的老公呀,她可是有结婚证的正主,就算她一辈子不亲不抱不睡,但是也绝对不能让别人白亲白抱白睡,当然缴费也是不可以的。
这要是东风自愿的,她自然无处可闹,闹起来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这要是贺南羽有意招惹,她就更不能闹,那才正中下怀,她所有不可理喻的泼妇行为都只会突现贺南羽是个多么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贤淑女子。
元宝不削地冷哼:你当我的脑袋是嫁接在脖子上显身高的装饰物呀?人家可机灵着呢
她把剪下来的唇印扔进垃圾桶,衬衣如常拿去给佣人清洗,若无其事地坐在东风身边吃早餐,一会儿撕块面包塞进他嘴里,一会从他嘴里抢下半块苹果。
贺东风被她折腾烦了,皱眉问,“你很喜欢吃口水吗?”
元宝娇羞地抿唇笑,用肩膀重重顶了他一下,“哎呀,大清早的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呢?我喜欢不喜欢,不也是每天都要吃”
贺南羽听了这话没做任何反应,倒是大嫂秦臻,跟吃了耗子药似得翻白眼,拍案而起,愤然离去。
元宝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踩中大嫂的雷区,傻傻地咬着面包片看向悠然自在喝着咖啡的贺东弋,“大哥,我说错话了吗?”
贺东弋扬唇一笑,“在你大嫂眼里,一切秀恩爱的行为都是应该被天打雷劈的。”
“为什么呢?”
贺东风吃好了,用餐巾纸粗略的擦了下嘴角,推开椅子站起来,“吃完了就去换衣服,一会儿要去看望两位长辈。”
“好嘞!”她心知这是贺东风故意打岔,不想她过问太多,立刻知趣的把手里的面包一股脑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和贺东弋挥手,兴高采烈的牵着东风的衣角与他一起上楼。
“我们要去看望谁呢?需要买礼物吗?需要留下来吃午餐吗?要几点回来呢?白天还是晚上呢?要开多久的车才会到呢?”
东风深吸口气,停下来看她,“安静五分钟。”
“好的相公。”
五分钟后,元宝蹭到他面前,仰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表,问,“东风相公,五分钟到了,你可以回答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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