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皇帝若说:“你们用心打。”那么,这个受刑人死不了。

若说:“你们着实打!”这个受刑人,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家了。

太监们也从中获利。大臣看到自己要挨打,赶紧给太监塞银票。

收了钱后,太监就用空心的板子打。

打的时候砰砰作响,听着很可怕,可并不会有什么伤害。

没有行贿,那太监就用实心的板子,甚至灌铅的板子,一下,骨断筋折,两下,一命呜呼。

听朱佑俭取消梃杖,再加“书言事者无罪”,大臣们脸也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启禀万岁,”丁启睿说道:“筑京观,实属倒行逆施,天下人会议论陛下残忍。

焚烧人头,更是枭雄的做法,非仁君圣主所为呀!”

“丁爱卿,你说的对呀。天下之民,都是朕之子民。

不过,这子也有孝子、贼子之分。你说,城外的那些人是孝子,还是贼子?”

“陛下,闯逆当然是贼子。

不过,自闯贼行叛逆之事以来,攻城野战,大多裹挟、驱赶百姓前。

城外的尸体,大多是百姓和闯逆混杂,请万岁明鉴。”

所有的大臣都为丁启睿捏了一把汗,要知道,皇帝,尤其是之前的崇祯,也说过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的话。

可说过之后,这因言获罪的大臣,还少吗?

朱佑俭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一只手的手指,敲着扶手,脑子里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好吧,这样,”朱佑俭说:“所有的成年男子,死了的,按贼来处理。

如果是活着的,交锦衣卫严格审讯,穿着盔甲,会使用武器的,就全杀掉。

妇女儿童,全部发放走,如何?”

“陛下圣明!”

众位大臣跪倒,开启了山呼万岁的模式。

朱佑俭则是有些悻悻然,本来想杀个精光,可是,这丁启睿说的也不无道理。

做狠人,不一定是做屠夫。

“对了,丁爱卿,在齐化门外,树立一个碑亭,按一品大员的规格,

将昨夜之事刻成碑文,传至后世,用以纪念刘宗敏。”

“陛下,您是说,立碑表彰关将军,及您这三千铁骑打破二十万敌军之事吧?”

丁启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哪有大战刚一结束,就为敌将立碑做传的?

“不,就是给刘宗敏。”

“为何?”诸大臣吃惊地看着朱佑俭。

“因为,这刘宗敏实在是忠义,危急时刻,他可以为他的主子豁出性命,就凭这一点,朕就要表彰,纪念!”

听了朱佑俭的话,所有的大臣把他们的头又低下了一些,为的是不让自己的陛下看出自己惭愧的表情。

结束了朝会,回到了文渊阁后堂,朱佑俭仍旧在亢奋的状态之中。

曾几何时,荣登大宝,指点江山,金戈铁马,只在梦境。

现在,就是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可朱佑俭仍然好像在梦中。

“传陆炫。”

王承恩应诺,一炷香的时间,陆炫走了进来。

“陆卿,那些与闯逆的奏折,都已经抄录了吧?有什么看法?”

“启禀陛下,臣已经将那些暗通闯逆的大臣名单记下了,这些国贼,臣一定会全部处理的。”

“好,不过,不着急,千万不要引发朝政混乱。”

“陛下,这一点,可能会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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