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说的可不是你”

我笑了笑,说话间,背后已经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

我示意曾启华、白鸢闪到一边,刚一闪开。一具具走尸已经争先恐后、张牙舞爪地冲进了熊家别墅的大门内

而这些不速之客一冲进门,大厅里的那些鬼魂哪儿还顾得上一个不起眼的猴儿哥,当即朝着那些走尸扑了过来,一瞬间,两方人马打成一团,打了个难解难分。

看到这一画面,曾启华和白鸢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猴儿哥愣在楼梯口更是瞬间傻了眼。

我笑了一下,没等他们发问,先一步走进了大厅里,两只鬼魂迎面扑向了我,可都没等我看一眼,立在身边的巴颂已经怒吼着撞向鬼魂,转瞬之间,两只鬼魂被他撕扯得无影无踪化为飞灰

“一切都该结束了”

走到楼梯口我叹了口气。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抬腿就往楼梯上走,白鸢、曾启华和猴儿哥赶紧都跟了上来

眼看着走上了三楼,我头也不回地对曾启华说:“曾启华,云海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想知道阿杙的死亡真相,就问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想,你应该是整件案子里最清楚的一个,也是时候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吧?”

“张医生,还没到时候,你放心吧,事情我一定会说的。但是在说之前。我必须亲眼看着熊木生去死”

说话间我们上了三楼。从楼梯口的拐角一怪进走廊里,就看见一张张狰狞地脸挡在对面,是熊木生炼制的那些鬼婴,足足有十几只,正挡在走廊前方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

看到那些鬼婴的一瞬间,巴颂立刻警戒地匍匐在地,摆出了随时发起攻击的架势来,巴颂一动,那些鬼婴的口中也顿时发出一阵阵激荡地怪叫声

“现,现在怎么办?”

猴儿哥躲到我的背后,惊问道。

“放心吧,巴颂能对付得了他们”

哪儿知道我话一出口,一阵笑声就从熊木生的书房里传来出来,随即就听“吱”地一声,书房的门开了。熊木生身穿西装,大摇大摆地叼着雪茄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医生,你未免也太高估所谓的鬼王了”

我也笑了一下,答道:“熊木生,不是我高估了巴颂,而是我不敢太高估你,你所谓的王牌叶雨曦已经回不来了,事到如今,也许你束手就擒比较实际”

“束手就擒?嘿,嘿嘿,那好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熊木生说话间突然狠狠一瞪眼,猛地一晃手,挡在身前的十多只鬼婴立刻朝我们扑了上来

“小心!”

白鸢一声怒吼,说话间自己已经先一步冲上去护到了我们的身前,随即双掌皆因,身前当即凭空出现了一个若有似无地圆盾,一只鬼婴正好扑了过来,一头撞在圆盾上撞得往后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终于停了下来

“白鸢,你”

“我是只学过一些皮毛而已,但好歹也是道门中人,总不能坏了千年道家的名声”

白鸢说话间猴儿哥也已经冲到了她身旁,他一撩道袍,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大布口袋来,随后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红色的粉末往桃木剑上一甩,拎着剑就一阵左劈右砍

那是朱砂,朱砂可以治鬼。

白鸢、猴儿哥两个道家弟子拼命砍杀时,巴颂也没闲着,传说中的鬼王当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几个纵身,已经把几只鬼婴按在地上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就听曾启华在我身边说:“张医生,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杀了熊木生,我会让你知道所有”

说话间他已经再度抬起了手中的枪,瞄准熊木生的身躯连开了几枪,但都被熊木生巧妙地躲了过去

熊木生双手接引,一时间,地板开始在一阵“滋滋”地乱响声中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忽然,几只人手从地板里伸出来,抓住了白鸢和猴儿哥的脚腕,匍匐在地上正要再度扑起来的巴颂也被那些突如其来的人手拽住了手脚,完全被禁锢住无法动弹了

熊木生不愧是当世少有的降头师,他冷笑着又一晃手,又几只手从两侧的墙壁中伸了出来,我和曾启华毫无防备,一时间全都被那些手给抓了住,被牢牢地固定在墙壁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嘿嘿,你们真以为这三年来云海近不了我的身,只是因为有叶雨曦在保护着我吗?呵呵,不,你们错了,大错特错”

熊木生正说话时,巴颂忽然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瞬间挣脱了地上那些人手的束缚,猛地一头扑向了熊木生

但熊木生只是一味地冷笑,根本动都没动,直直地盯着巴颂扑向自己

眼看着巴颂就要扑到熊木生的身上时,熊木生身形微微一颤,从逐渐凸起的胸口中忽然又伸出了一只雪白地手来,手伸得很长,一瞬间就掐住了巴颂的脖子,将他拎在了半空中

“你终究是我的儿子,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要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的妈妈?”

说话间,熊木生用双手撕开了上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慌了神。

从他的胸膛中,凸出了一张人脸来,那个人一头卷发披肩,嘴长得很大,而那只正死死掐着巴颂脖子的手,正是从她的嘴里伸出来的

是桑雅

“嘿嘿,降头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并不是提取怨念炼制鬼婴、也不是诅咒他人下各种降头,而是对自己施鬼降,和自己创造出来的鬼降头彻底融合一体你们杀不了我,因为一直和自己最心爱的人融合在一起,爱,可以战胜一切”

“这不是爱这是束缚”

盯着熊木生胸口突出的那张表情痛苦的脸,我的怒火一阵翻腾

而被那只手死死扼住的巴颂嘴里开始传出一阵阵痛苦地惨叫声

这时熊木生又狂笑道:“哈哈,那又怎么样?爱又如何?束缚又如何?只要最终是我战胜了你们,过程,真的那么重要吗?至少现在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你们已经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地等死了”

熊木生狂笑之余,又一阵笑声忽然从我身边传来,我余光一扫,在笑得是曾启华。

“嘿嘿,这种事,不到最后谁又说得清楚呢?”

说话间,曾启华忽然神神秘秘地朝着立在前面不远处的猴儿哥扫了一眼,猴儿哥正回头看他,一看到他给自己使眼色,立刻心领神会地将腰间的布口袋朝着曾启华扔了过去

曾启华一把攥住口袋,当即猛一晃手,口袋里的朱砂立刻翻滚着倒向了我的双腿,朱砂腾起的红色烟幕在走廊里炸开的一瞬间,紧紧抓着我双腿的那对手颤抖着松了开,再度缩回了地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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