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中摆着九个矮几,座位都是根据入门的顺序排的,所以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位置,是右边的最后一个,而当年的晏殊作为大师兄,则是在左边第一个,二人坐了个对角,只正中间隔着一个人。
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场景,这听学上课的时候,风晴雪心里还是有些情怀和感慨的,她盘腿在自己的矮几前坐下。
细嫩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摩挲着,此时正值秋日,夜风微凉,桌面也微凉。
风晴雪本来是想缅怀一下自己那青涩稚嫩的少年时光,结果对于摘星阙这个地方,她回忆起来,钻进脑子里的却完全是另一幅画面——
是男人炙热的吻和胸膛。
那时候晏殊已经带着魔族从无乩城攻上了缥缈峰,缥缈七子和十三位长老死的死伤的伤,魔族占领了仙门圣地之后,摘星阙便也荒废了。
那天夜里她跟晏殊大吵了一架后跑来这里,仰靠在矮几前喝得微醺。
吵架的原因是,他要杀百里青衣师兄,她不让,结果两人越吵越凶最后拉拉扯扯的差点打起来。
“少喝点。”晏殊高大的身影从水面汀步上走过来,他冷着一张脸,只听上半句尚且还能算是一句关心的话,风晴雪扫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呛声,就听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继续道:
“当心等会喝醉了一头栽进湖里淹死了都没人知道。”
风晴雪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不劳您费心,淹死了我一定漂远点,免得沾了你身上的晦气,地府都不收。”
晏殊逆着月光,满身都带着霜寒,“祸害留千年,你还早着呢。”
风晴雪心里骂了句傻逼,不想再跟他说话。
她和晏殊就是这样,嘴巴一个赛一个的毒,两三句话就能呛起来,根本没法好好讲话。
男人肩宽背阔,挡在她跟前,将她完全笼罩在了阴影里,风晴雪握着酒囊,烦躁的啧了一声:“你非要在这当木头桩子吗?让开点别挡我的光。”
晏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憋闷的郁结到达了顶点,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囊捏住了她纤细的下巴。
“你这幅死样子做给谁看?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那青衣师兄老早就死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在这要死要活的膈应我!”
风晴雪听得云里雾里,第一反应就是他刚才已经动手杀了百里青衣,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倒不是跟百里青衣有多浓厚的感情,就是觉得昔日的师门鼎盛如今变得支离破碎,既委屈又愤慨,恶狠狠的逼近面前的男人怒不可遏:
“你怎么不干脆连我一起杀了?来啊,你不是很能耐吗?”
她扬起细嫩的脖子,“来啊,冲这来——”
话音未落就被他滚烫的唇堵住了剩下的字眼。
这根本称不上一个吻,晏殊是气急了,又啃又咬,将她的辱骂声惊呼声全部吞没在了唇齿间,不允许丝毫的推拒。
“你发什么神经!——”风晴雪猛地甩过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双唇。
一个矮几被风晴雪胡乱蹬动的脚踢飞了出去,在地上发出绵长的拖曳声又撞在了栏杆上,她的衣服被扯开,各种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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