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啊,娘对不起你啊,直抒是个好的,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外面长舌妇乱嚼舌根跟他离了心啊,是娘和你爹没用,给不了你们好生活,更帮不了你们,别人欺负到头上了都没本事给你们证明清白,平白无故的让人冤枉,我是有口难言啊。是娘的错,是娘的错……”垂着胸口,嗷嗷大哭的样,真是闻着落泪。

“娘……”未语先哽咽,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娇弱,俘获了一大波老少爷们的心,“娘,您别这么说,相公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不会听别人乱说的。”

众人……你知道个屁。

秦荣氏老欣慰了,“好好好,儿媳妇你是个好的,娘没看错,我儿终于有盼头了。”

左翎终于走到了秦荣氏跟前,婆媳俩抱在一起寻安慰。

陈荷香满脸凶煞,“少给老娘装,东西在你家找到的,我家的刀上都做了记号,别想耍赖,老娘可不是其他人,让你哭两声就揭过去,一窝子贼,不要脸的东西。”

“我家的兔子也是做了记号的,腿上的毛都剪了,也别想耍赖。”孙秀,李虎他娘,干瘦的妇人,李虎没有遗传到他爹的壮实,全遗传了他娘的干瘦。瘦归瘦,精神头确实足足的。

“我家的肉也肯定是你们吃的,那篮子可是我家的,不要脸的东西,三番两次偷我家的肉,怎么不吃死你们。”李旺财他娘周红桃,家里伙食好,吃得白白胖胖的,在村子里,算得上是最有福气的长相了,好多汉子都喜欢这样的,胸。大屁,股圆,都羡慕李屠夫日子爽。

吵架是妇人家的事,汉子们都没开口,但表情很凶狠,看向左翎的时候,还带着绿光。

左翎一脸惊吓,抬起头,小脸惨白,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倔强又委屈的不肯掉下来,鼻头红彤彤的,“我们没有,真的没有,我们冤枉啊……”说话别说全了,说一半留一半,似是而非的才符合白莲花人设。

“呸,小娼。妇还不承认,”胖大婶在一旁煽风点火,“你不是要证据吗?瞧瞧,刀和兔子可都是证据,还有篮子,就是李屠夫家的,全村都知道,狐媚子,就知道跟老婆子面前吆喝,你现在怎么不说证据了?说啊,说啊?”胖大婶给出了十文钱,当时脑子晕乎乎的,没想明白,后来回去脑子就越来越清明,一拍大腿,发现自己去要鸡,鸡没要回来,还搭上了十文钱,当时就气得破口大骂,想要找左翎的晦气。

又想到手上的欠条,和左翎瞎逼逼的啥证据,还有秦直抒那个杀千刀的狠劲,只能暂时忍了。

可那口气还没消下去,家里又被盗了,她的剪刀不见了。

哪个杀千刀的偷她的剪刀啊,那是她的陪嫁,用了大半辈子,再贵重不过的东西了,当时就从村头骂到村尾,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倒是没怀疑到秦直抒头上。

可今早上听说秦直抒那个狗。日的又在村子里偷了东西,这才如梦初醒,自家的剪刀也一定是他偷的,当即二话不说,跟着来了,“还有我家的剪刀,别以为藏起来就没事了,等着吧,等找出来,老娘扒了你这身贱皮。”

左翎默了一瞬,狗东西没把剪刀还回去?那多不好,搞得自己失信于人。

秦直抒……你哪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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