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氏笑眯眯的在身后挥破帕子,“儿媳妇,你好好休息啊,娘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老头子,快去锄地。”

锄了十多年都没锄明白地的老秦头,笑呵呵的起身,“诶。”拎着把豁口的破锄头,去锄他家那块种草都不长的破地去了。

秦荣氏拎着破篮子脚步轻快的跟着出了门。

山脚下的破草屋更安静了。

这里靠山,山里危险,村里人很少来这,即便砍柴,也都是在另一面经常有人去的小山坡上,如果不是秦直抒这个恶霸时不时到村里晃悠,顺手带点别人家的好东西回来,村民们恐怕都想不起这里曾经住进了一户人家。

左翎被扔破麻袋一样,扔在秦荣氏嘴里说的没有睡过的床上,补丁盖补丁的破被子不是很硬,五月的天气也不是很凉,将就能用。

身上实在难受得紧,脑子也昏昏沉沉的,这是落水后,呛了水,伤了气管和肺,又患上风寒的缘故,还有新的灵魂和新的躯壳磨合的缘故,当然,狗男人一整晚的祸害也有影响。

穷得裤衩都没有的家,她还是得自力更生,下午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草药。

从小被老爷子祸害,上山下河找草药是经常干的事,虽然她不擅长治疗内科病症,但简单的伤风感冒还是没问题的。

晕晕乎乎的想着事情,眼皮子越来越沉,怎么被扔下来,就怎么躺着没动弹,开始昏昏欲睡。

身边的床板沉了下去,左翎费劲的掀开眼皮,看是狗东西,没当回事,继续睡。

感觉自己被狗东西搂进了怀里,也没反抗,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沉了。

秦直抒睡不着,就是看小娘们睡得香,心里痒痒,跟着躺下,爪子在左翎身上捏,别看小娘们瘦了吧唧的,但是真软,哪哪都软。

秦恶霸这个糟心玩意,捏得越发起劲,下手也没个轻重。

捏着捏着,也跟着睡着了。

左翎是被一阵米香馋醒的,睡了一觉,脑子清明了不少,这几天吃的全是又苦又涩的野菜水,早上的那只鸡,全用来演戏消耗干净了,这会闻见米香,就跟见到亲人似得激动。

活动活动沉重的身体,发现狗东西跟块石头一样压她身上,睡得正香,难怪自己觉得沉了。狗东西不做人,用她这样的小身板当垫背的,注孤生。

没好气的又踹又推,弄走狗东西,自己累出了一身汗,罪魁祸首还睡得跟猪似得没动静。

左翎扬起小拳拳挥了挥,冷哼一声找米粥去了,跑了两步发现自己哪哪都疼,只当是被狗东西压得狠了,也没多想。

秦直抒睁开眼睛,狐狸眼徐徐生辉,比个女人还勾人。

翻个身,双手枕脑袋下,二郎腿晃晃悠悠,笑得特别邪气。

左翎在破院子里,已经塌了半边的草棚子里找到米粥。没塌的那一边,秦荣氏刚把用石头垒的小灶里的火灭了,灶上缺了个口子的破瓦罐里,有米粥香味溢出。

左翎咕咚咕咚,吞了好几口口水,馋得要死,“娘,能吃了吗?”

秦荣氏听到声音,笑眯眯回头,“儿媳妇醒了,身体好点没?”

“好多了,就是饿。”饿得要死了,她能吃下一头牛。

秦荣氏招手,“那快来,刚刚做好的,能吃了,精米熬的粥,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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