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直抒嗤笑一声,“说个屁,老子吃个鸡咋了?哪天馋了,还得弄头猪来吃。”

李柏树磨磨牙,自家养猪了。

转头去问还抱在一起,哭天抢地的婆媳两,两条稀疏的眉毛耸了耸,“行了,别哭了,你,说说。”李柏树让左翎说。

这婆媳两也默契,李柏树一开口,两人瞬间止哭,眼泪都擦得干干净净。

左翎一脸端庄,笑不露齿,盈盈的行上一礼,“村长大人好,小妇人娘家姓左,三天前被相公救回来,小妇人无以为报,愿意留下来侍奉公婆,帮扶相公。小妇人身子弱,用仅有的体己银子,让相公买了只鸡回来,相公说卖鸡的是路过的小商贩,卖得便宜,不多的银钱刚好能买一只。小商贩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相公都不知,我们也无从证明这只鸡就是我们买的。这位婶子一早来家里怒骂,说地上鸡毛,是她家鸡的,但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如此,我们两家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但想来大婶家也确实是丢了鸡,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生气,现在家家艰难,一根线都是家里的命根子,何况是只能救命的鸡。小妇人心下同情,想着便认下了这只鸡,折算成银钱,补偿给大婶,不知村长大人以为如何?”

左翎语气徐缓,声音虽然轻,但足够所有人听见,落落大方,有条不紊,父老乡亲点头夸赞,这小媳妇是个心肠好的。

胖大婶才不管,只要赔鸡就行,“本来就是小畜生偷的,就该你家赔,现在赶紧赔,少一个子都不行。”

李柏树瞪过去一眼,胖大婶缩缩脖子,瞪左翎一眼,不敢吭声了。

李柏树背着手,淡淡点头,很有官风,“嗯,你是个懂事的。”比老秦家这一家子极品懂事多了,李柏树是真不想搭理老秦家的事。

村长大人几个字,喊得深得他心啊。

左翎羞涩一笑,“都是应该的,小妇人初来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需要各位乡邻帮助,应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只是,村长大人,我家情况,您也看到了,家徒四壁,食不果腹,小妇人仅有的银子也用来救了命,短时间内,实在拿不出银钱。”

“啥?”胖大婶一声怒喊,“拿不出?你要是拿不出钱,老娘就把你卖窑子里,给钱,赶紧给钱。”

左翎被吓得不轻,一个劲的往秦直抒怀里躲,我见犹怜的样,真真让人怜惜。

李柏树沉声一喝,“闭嘴。”李牛氏实在让人头疼,要不是这一家子没一个出息的,他真想把这个惹事精休了,三天两头的挑事,烦死个人。

天不怕地不怕,连公公婆婆都不怕的李牛氏,就怕村子里的老大,她二大爷,村长大人。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李柏树冷哼一声,看向左翎,“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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