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带着瓜皮帽的男子是流落到正阳县的难民,一个多星期前才加入到百盛镇的。

刚来的时候他还算老实,但等他分到了田地后便开始本性毕露。

他是一名屡试不中的童声,穿着一件长衫自诩为读书人的他成日里无所事事,将家务和地里的活全都扔给了他的妻子不说,甚至才八九岁的女儿也不放过。

而更令人发指的是,庄子下发的每人每天二两的口粮全都被他独占了,自己每天吃饱后才分给妻女一点残羹剩饭,还美其名曰没吃饱饭怎么读书,今天一大早连早饭都没让妻女吃就将她们赶来种地了。

周围的庄丁们有心相劝,却苦于没有无法开口,在这个礼法大于天的时代,丈夫打骂自己的妻女属于他们自己的家事,外人实在不好插手,这也造成这厮越来越嚣张跋扈。

陈耀听了老人的话,差点气炸了肺,一股无名的怒火凭空涌起。

说实话,这样的人他在现代社会看得多了,这种人一般都是性格残忍却又懦弱之辈,对外懦弱对内残忍,这样的人只能通过欺凌弱小显示自己的存在,或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外人如果劝说或是有人对他们加以关注,反而会更加助长他们的变态心理。

就好比平日里我们会经常看到一些携带小孩的乞丐,或是耍猴的人,当他们表演完后,周围的人无果不打赏或是打赏的钱少了,他们就会折磨小孩或是猴子,周围的观众同情心泛滥甚至是看不下去了,自然就多给钱了。

这家伙显然就是这种人,通过打骂老婆孩子来显示自己存在,或者是提高自己的名气,陈耀是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蛀虫是怎么加入到咱们百盛镇来的。”

陈耀的眼中浮现出一缕冷芒,这些天他原本就被镇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心情很是烦躁,现在看到这家伙上蹿下跳搞风搞雨,心情就更恶劣了。

他冷冷一笑,大步朝着那个人走去。

那个瓜皮帽依然在田地中上蹿下跳,一边咆哮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抽打着老婆和孩子,旁边的认越是劝说他越是抽打得厉害,脸上还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的家务事,旁人是不能干涉的,即便是官府也不好过问,老话不是说得好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只是打着打着他发现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原本劝说自己的声音也没有了。

他奇怪的转过头,发现一个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后,冰冷的目光正冷冷的看着他。

看到来人,他猛的吓了一跳,这个人竟然是百盛镇的实际统治者,同时也是新任的团练总兵大人。

瓜皮帽赶紧放下了木棍,走到陈耀身边点头哈腰,媚笑道:“团练大人,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都是小人的婆娘和小孩不懂事,让您看笑话了,小人立马让她们闭嘴。”

陈耀的目光依旧冰冷异常,对于这种自诩为读书人但却屁事不会干也不愿意干,只能通过打老婆孩子来彰显存在感的男人他是最瞧不起的。

俗话说得好,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有这样的人存在,对百盛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还会影响到百胜镇的风气。

想到这里,陈耀的心里涌起一股杀机。

看着陈耀冰冷的目光,瓜皮帽心中便是一寒,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惹怒了这位百胜镇的统治者,赶紧陪笑道:“大人明鉴,小人刚才只是随意教训了一下婆娘和女儿,没想到惊扰了大人,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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