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看到周宇墨这个样,江月萱会立刻乖乖地停下。
她可不想没事找不痛快。
三年来,他们之间从来都没吵过架。
周宇墨平时也是很少对她这样厉言厉色,而她看到周宇墨心情不好,一般都会更乖巧。
如果有可能,便努力哄他高兴。
男人生气的时候总是想找一个出气口,而她的身体往往就是他发泄的对象。
但她没有埋怨过他。
她是她的妻子,这是她的义务。
周宇墨在气消了以后,肯定会补偿她,会给她买来一大堆的东西。
但从来没有开口道过歉。
江月萱都会坦然接受,也不会跟他计较。
用东西补偿,应该也算是一种道歉的方式。
她对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要求。
对他,她只有愧疚和感激。
可是今天的周宇墨不同。
他病了。
江月萱心想,她是了解此刻周宇墨在想什么的。
他不是真的在对她发火。
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呕吐的样子,担心她会嫌弃他脏。
周宇墨是有洁癖的人,对别人要求严,对自己也是一样。
面对着病着的周宇墨,江月萱立刻拿出了自己医生的身份。
她的语气比他还横:“你现在是病人,还想命令我这个医生?现在你得听我的,先漱漱口!”
周宇墨看了眼她,没有再说话,听话地接过了杯子,眸子里是少有的顺从的表情。
“这里脏,味道不好,你先出去。”
这次,他的声音柔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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