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应验了栾天的猜测,这青云宗的黄衣弟子也是“肉包子打狗”。看看天色渐暗,栾天不得不起身原路下山,夜幕笼罩下的山路,一个寂寥、萧索的身影。

“这是要玩儿人的节奏啊!”

栾天内心充满了不快,有些沮丧,有些懊恼,但也是无奈。

“不管如何,既然是来拜师学艺,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的。”

思付间,回到窝棚。

看看天色尚不算太晚,他又四处找来几根粗壮一些的树干,将窝棚修葺、加固了一番。修缮完毕后,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是一处不错的温暖小家。

整修完自己的小窝,栾天开始四处搜集野果,说不定自己一念成谶,真的要在此地待一段时间了。

自从吞食了太岁肉身,成了战神体质之后,栾天的食量明显大增,每餐所需的野果数量自是不小。

路过那棵矮树的时候,栾天还特意爬上去看了看夜鹰的窝。小夜鹰一只不少的在等待着妈妈捕食归来,叽叽喳喳煞是热闹。这次看到栾天,他们不再那么害怕,齐齐转头对着栾天欢快的叫个不停。

栾天弹了弹他们稚嫩的小脑袋,笑着跳下树来,搜集到足够的野果之后,他端坐在窝棚前面,啃食起野果来。

还未等吃完野果的时候,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嘶鸣。

“噗哧!”

一个物体从空中被丢到面前地上,这次是一只野鸡。栾天抬起头,对着空中的母夜鹰道了声谢,夜鹰鸣叫一声后,径直飞回巢里喂小夜鹰。

栾天捡起野鸡,有了第一次烤野兔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的剥皮,上架,点火,烧烤。不大会功夫,香气扑鼻。

享用完美味之后,栾天感觉精神还不错,于是便在窝棚前面练起撼山拳。资质来自先天,难以改变,但勤奋是必要的。不管资质如何,要成就一番事业,除了智慧,唯有刻苦。

直至练到浑身被汗水湿透,疲惫不堪,栾天才停下,回到窝棚内,倒头便睡。

次日,天还未蒙蒙亮,栾天便搜集了一些野果,一边吃,一边爬山。到达山顶,东方海边刚刚泛白。

似乎是知道栾天要来,依旧是刚踏入青云宗的石门,一名白衣弟子飞快的迎了出来。

“来者何人?造访我青云宗何事?”

“晚辈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此来想拜入宗门修行,还望收留。”

栾天再次对着来人抱拳拱手。

“修行之路充满艰辛,阁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吗?”

“我爷爷被仇人所害,父母不知所踪,修行是我唯一之路,我意已决,望道长成全。”

“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明宗主后再来复你!”

这几句话像台词,栾天已经烂熟于心,虽然依然不报什么希望,但他依然盘坐下来耐心等待。

这一天之内,又有几个人来拜门入宗。看到一旁盘坐的栾天,都免不了多看几眼,不过都是远远的观望,随即便被青云宗的弟子领入宗内,没有出来。

只有一个叫栓柱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询问缘由。这栓柱没了一根手臂,衣衫的左袖空荡荡随风飘动着,看面相是位憨厚、爽直之人。

栓柱听了栾天的经历后,脸上露出一丝忐忑,还有同情。不过,不一会之后,栓柱便顺利的被青云宗弟子领进宗门。

进去之时,栓柱还远远的向栾天招了招手,大声说着安慰的话。然后,他转头对那来领他的青云宗弟子低声说着什么,那青云宗弟子神情冷漠,不耐烦的向他摆摆手,两人身影随即消失在青云宗内。

依旧是石沉大海般的一天,夜幕落下,栾天踏着月光沿路下山。虽然还不知道因何如此,但他隐约感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凡事总是有一个深层次的根源的,无因便无果,所有的蹊跷、疑惑、不解、诡异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找到诱因。

回到窝棚,摘果,去看望小夜鹰,吃饭,一切照旧。今天夜鹰送来了一条大鱼,味道鲜美无比。吃完后,栾天开始继续修炼撼山拳,一切似乎是简单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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