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猝不及防,眼看着张苗苗已经拔出发间的簪子。梁仓大喝一声,“来人。”
说时迟那时快,梁仓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再看时,张苗苗已被打倒在地,昏蒙跌坐在那里。
江巧慌忙后退之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看时,君慕辞已站在身前。
他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看跌坐在地的张苗苗,便依旧往梁仓身后走去。
梁仓心中啥时间松了一口气,当即便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胆妇人,竟敢当众行凶,来人,拖出去打十板子。”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张顺依旧完全控制不住现在的场面,求饶也尚不可行,连忙磕头,“贱内一时糊涂,神志不清,还望大人明察。”
“打。”梁仓断案数十年,什么冤亲债主没有见过,当着他的面行凶伤人的,这还是头一遭。
江巧从头至尾并未求情,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见张苗苗被人拉出去,打了十板子再进来,已不声不响没那么多话了。
张顺见张苗苗被打,心中孤木难支,却将怨愤都撒在江巧身上,当即便是指着江巧道,“你好好的家里不在,一大早的偏要去地里背野草,要不是为了给你背野草,我家小顺也不会差点被打死,被烧死。”
江巧本不知道张家出了什么事,只是听胖妮儿说张小顺进过她家,却未曾听说张小顺是怎么离开的。
听闻张顺这般说,江巧不可置信地蹙了眉,“我家被人偷了......被烧了。”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师爷此时冷笑一声。
此话才说出口,便见君慕辞若有所思的扭过头来,一副不善的凝着他,似乎很有深意。
梁仓在这方面便是泥鳅了,当即便是扭头问,“君小友,刚才你不是留下来查看了江巧的家么?”
君慕辞闻言,便是“啪”一下打开扇子,笑了笑,“正如江巧所言,房子烧了是铁证,而我带回来被烧坏的,毁坏了的铜锁也是铁证。江巧如果事发的时候在家,那么,被烧死的就应该是她和她的孩子,而自己在家,您觉得,她会自己砸坏自己家的锁么?”
江巧闻言,贴身拿出铜锁的钥匙,“大人,我若真要破坏自家的锁,那我也得是丢了钥匙呀。”
这话说出来,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轰然了,当即便有人指责起张苗苗来,“怕不是顺子家觊觎张二郎休妻给了江巧的那十两银子,趁人家不在家就砸了人家的锁偷了钱,现在还恶人先告状吧?”
“方才就见顺子进去阻拦,我想多半是这样了。”
“我可是看见张小顺一早跑进江巧家了。”没几句话,胖妮儿的声音便从外面传进来。
听到这至关重要的线索,梁仓当即便对师爷道,“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证。”
张苗苗自然也是听到这话了,连忙大喊冤枉,“冤枉啊,冤枉啊!小顺是总往江巧家跑,可是小顺眉头东西呀,没有。小顺都差点被打死了。”
此时的张苗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开始她就是怕江巧状告她,这才恶人先告状了。没想到风向转变的这么快,胖妮儿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张小顺的身上,那他们一家人还怎么洗脱的出来。
不一会儿胖妮儿便被带到前面来,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张苗苗浑身是血的下半身,当即便是跪下来,“大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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