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蔡琰那两个伤势最重的侍女死去了。
虽然在预料之中，蔡琰还是悲痛不已。
百人出门远行，结果现在只剩下四个女性，这对蔡琰造成了沉重打击。
因为担心蔡琰的伤势，鹿鸣有意放慢了行军速度，队伍走走停停，一整天才走了三十多里。
不过鹿鸣显然有些多虑了。
蔡琰虽然摔的很惨，但却都是皮外伤，恢复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只用了几天，她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虽然还是一瘸一拐。
鹿鸣的做法，杜鹃全都看在眼里，但是在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无他，
在这个时代，如果士家豪强，各路英雄只有一个老婆，那才是咄咄怪事。
按照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怎么处理好和其他姐妹的关系，才是女子的道德标准。
做的好的，会留下一个好名声，比如曹操的卞夫人。
做的差的，会留下一个善妒的恶名，比如臭名昭著的贾南风。
不得不说，真是TM男人的美好时代！
杜鹃已经看透了鹿鸣的心思，
再说，她也一直希望能有几个姐妹分担一下。
因为，她真的有点扛不住了，虽然美好，可是实在太累。
所以，当鹿鸣又远远看着蔡琰时，杜鹃也开始捉弄起了鹿鸣：
“蔡家妹子已经成了卓文君，夫君可愿做司马相如？”
鹿鸣也没有那么矫情，看着不远处的那道倩影，有些怅然地挠了挠头：
“我倒是想当相如，奈何她不是文君。”
“噗嗤”一声，杜鹃笑出声来，芊芊细指轻轻一点鹿鸣的脑袋：
“都是新寡，卓文君一看见司马相如，当晚便与他私奔。蔡琰能不能跟随夫君私奔，那就要看夫君的手段了。”
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在汉代倒是一桩美谈，后世人也是津津乐道。
被老婆调侃了一番，鹿鸣自己也有些神往了。
老婆给自己挑小老婆，
啧啧………
“娟夫人放心，回头看看你家夫君手段。”
鹿鸣一伸手搂住杜鹃，开始大吹牛皮，“看为夫给你找一个琰夫人回来。”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鹿鸣自己都觉得，满天的牛在飞。
才艺双绝的天下第一才女，如今就在自己眼前晃悠，那种欲罢不能的占有欲，像猫爪子一样挠着他那颗小心脏，让他有点心急火燎。
辈子这种事只能想，现在却可以去试试，这种巨大的反差，更是让鹿鸣蠢蠢欲动。
一听鹿鸣说到娟夫人，杜鹃红着脸白了鹿鸣一眼，她发现夫君越来越不像话了。
以前，是在特殊场合叫她娟夫人。
现在，在公开场合也开始这么称呼。
不过在杜鹃听起来，这称呼却越来越顺耳，只是听起来还是有点害羞。
现在，
蔡琰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矛盾。
随着身体一天天的恢复，以后的路该怎么去走，成了她当前最紧迫的的问题。
天下虽大，她却感到没有了容身之处。
能去的地方却已经不多，而且，怎么去还是一个问题。
蔡邕的那些故友，要么依附于他人，要么身死族灭，要么正叮叮当当地打架，谁还有心思照顾他们姐妹。
最好的结局，
他们把自己嫁了。
还有一个结局，
他们把自己姐妹占了。
这些事情萦绕在心头，让蔡琰苦苦闷不堪。
又到了傍晚时分，鹿鸣下令安营扎寨。
部曲们立刻忙碌起来，有人在周围部署着防御，还有人忙着搭建帐篷。
蔡琰姐妹帐篷搭建好了，几个侍女正往里搬着东西，蔡珏跟着忙来忙去，而蔡珏站在旁边，时不时的搭把手。
无意中抬头看去。蔡琰忽然发现，鹿鸣和杜鹃正并肩坐在一辆篷车，一副夫唱妇随的和谐场面。
杜鹃斜靠在鹿鸣肩头，像依人小鸟一样看着夕阳，小脸儿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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