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个山羊老头站在他家门口,向这边张望。

我们继续向前走,拐过了两道弯,走到了山口,精瘦老头让我们停下来。一只羽毛华丽的小鸟落在我的前面,我跑过去,想捉住它,它向我们的来路飞去,飞得摇摇晃晃,显然还没有学会飞翔。我在后面追着,刚刚追到转弯处,和一个人相撞了,一看,是老太。

老太问:他们呢?

我说:都在前面。

小鸟飞远了,我也跟着老太走到山口。

精瘦老头问:后面有人追来吗?

老太说:没有。

精瘦老头说:这事干得利索,十个响当当的银元落在了口袋里。

老太和小乔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小乔说:昨晚天一黑,那小伙就往我房间里窜,对着我动手动脚,要看我的奶子,我说现在村子里还有人,等村子里灯都熄灭了,你爹你娘都睡踏实了,你再进来,我给你留着门。那小伙听我这么一说,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老太接着说:我把脚洗了,就去替换小乔,那小伙一点也不知道。我进了房子时间不长,那小伙就来了,黑灯瞎火地摸上床,脱光了衣服就爬上来。我看这小伙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说不定和村子里哪个小媳妇经常干。小伙体力就是好,弄了我一晚上,弄得我浑身散了架。天快亮的时候,小伙想走,我故意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走,对他说再干一炮,再干一炮。小伙发现是我,不是小乔,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小伙几次挣扎着要起来,我都说干完最后一炮再走。这一炮终究没干成,你们走进来了。

我听不懂什么叫干一炮,隐隐约约能够听懂他们说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懂。但是我知道今天早晨这十个银元是他们联手敲诈的。

我想,精瘦老头和老太应该不会是夫妻,只有夫妻才会脱光衣服睡在一张床上。老太和小伙就那样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老头好像也没有真生气。

我想起了翠儿,我和翠儿脱光衣服睡在一起,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她也把我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如果翠儿和哪个男人光溜溜抱在一起,被我看到了,我肯定会生气的。

凌光祖说他要回一次老家,来回需要半个月。我以为半个月后才能见到凌光祖,没想到在我走进大别山的第五天,就见到了凌光祖。

见到凌光祖是在一个叫做半山洞的村庄。那座村庄名副其实,要想进入这个村庄,先要钻进一座半身高的山洞里,在山洞里攀援而上,从另一个洞口钻出,再走上几百米,就看到了这个名叫半山洞的村庄。凌光祖在这个地理显著地村庄等着我们。

凌光祖对我的出现有些诧异,他对凌耀祖说:带上呆狗干什么?不是说好让他看门吗?

凌耀祖说:牛犊不能来了,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把呆狗带上了。

牛犊是谁?他为什么不能来了?他们让我来顶替牛犊,那么牛犊和我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我感到这伙人和那个马戏团一样,每个人看起来都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但是,应该肯定的是,凌光祖和凌耀祖他们事先约定老了在半山洞碰面,否则这里山大沟深,地广人稀,想要碰面难乎其难。而且,半山洞是一个进出都是同一条路的小山村。要出这个村子,需要从进村子的路上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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