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头皮都炸了,因为从称骨来说,人的骨最轻是二两一,最重是七两二,根本不会超过一斤。
但即便是最轻的骨,也应该是有二两一钱才对,就像这个小琪一样,如果连两都达不到,那就说明这已经不是人了。
可偏偏,刚才那把式称骨之后,除了小琪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骨重能过两的,最重的就是那个三钱的胖子。
我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什么或是做什么了,因为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难道说除了小琪之外,在场的都不是人?
甚至,包括我!
从昨天到现在,我见的古怪事情已经够多了,但没有一件事儿能让我像现在一样六神无主的,毕竟船把式说我的骨重只有一钱。
难道说,我已经死了?
娃子,你过来!就在我感觉浑身僵冷,大脑无法思考的时候,那个老头儿又喊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有些木然的走了过去。
把你的手给我!此时,那两个胖子已经到了船的那头,船把式在解开绑在船坞上的绳子,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
果然是一钱!
摸了摸我的手之后,那老头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仔仔细细的把我打量了一番,眼中闪烁出狐疑: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老伯,你没事儿吧?
我不知道这个老头儿要干什么,而且爷爷的那句话,让我对他也有些畏惧,毕竟他的骨重也是一钱,我想我应该离他远一点儿。
老伯,你先放开我老头儿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或许是因为被风吹着的原因,我感觉他的手也是冰凉无比。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于是我就使劲儿挣脱了一下,因为用力过大,我直接向后退了两步,身上穿的羊皮大袄也是敞开了。
这是什么?我刚站稳身子,那个老头儿突然就窜到了我跟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爷爷送给我的那个油灯挂件儿。
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你别打它的主意!我不知道这老头儿是什么目的,加上称骨的事情,所以我升起了几分警惕。
怪不得,怪不得
老头儿显然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挂件儿,一扫之前的颓靡之态,目光里面燃烧起了振奋之色:娃子,今晚我一定把你送到河对面去!
爷爷!
小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过来搀住了老头儿,但还没等她说话,老头儿已经率先开了口:小琪,一会儿你跟他一起过河,过了河该去哪儿你应该知道,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爷爷
我不知道老头儿这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注意到,这个时候的小琪,已经是蓄满了泪水,如果不是她强忍着,怕是早就哭出来了。
都站稳了,开船了!
就在这会儿,那个船把式走了过来,操起船桨把我们往里面赶了赶,往外一撑,小船就直接进入了湍急的河流当中。
这条河的水很急,想要过河的话,就只能在往下漂的同时运用巧劲儿一点点的移动,使用蛮力累死人也是过不去的。
这条船不是特别的大,不过我们六个人在船上还是很稳的,就这样一直向下游漂去的同时,也慢慢的来到了河的中间。
河的中间水深,所以行驶起来显得平稳的多,按理说这会儿船把式该加把劲儿才对,但是他却放下了船桨,自顾喝起了酒。
到家了,都下去吧!就在我百思不解,想要开口问的时候,那船把式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水里撒了一把东西。
虽然是晚上,不过我还是看清楚了,那船把式扔下去的是一把纸钱,这纸钱落在水面的同时,我看到那两个胖子站了起来。
他们转过身子,朝着船把式深深的鞠了一躬,直到这会儿我才看清楚,原来他们并不是胖,而是浮肿,那是被水浸泡过的浮肿。
他们的脸色显得无比苍白,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滴答答的淌落着水珠,到了这会儿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骨重不足两了。
其实如果我够仔细的话,我早就应该能看出端倪的,在船坞的时候,他们不肯靠近火堆,而且蹲着的身子下面有一滩水渍,已经证明他们是落水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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