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祉砚在山里晒黑不少身上被虫子咬的、被草树刮蹭的痕迹也有些,不过还好没有生什么病,安安全全地跟着导师和师兄落地了。
虞音提了辆宽敞的车跟随王愿的爱人过来接人先把老师和吴有思送到学院宋祉砚被拉到老师面前从头到脚表扬一番,吴有思也没吃醋祝他学有所成,等一切文件报备完毕才等到王愿放人。
虞音已经在法学院的大楼下的奶茶店坐了很久。
外面日头大法学院后有座小花园,虞音看着窗外出现了他的身影抓着给他买的饮料就小跑过去。
她抿抿唇将杯子递给他宋祉砚习惯性地揽着她的肩,低头问:“热不热?等太久了。”
他的语气带着轻哄的感觉,虞音摇头,抱着饮料专心喝着他将吸管放在唇边,打开黑伞,虞音整个人落在阴影里她看到他手臂的伤疤,心疼道:“还让你去钻林子吗?”
“路不好走。”他拉着她道“别晒到。”
虞音的皮肤说是奶白也不为过带妆像模特不带妆又自有少女的娇俏。太阳太大也会把她的皮肤晒红宋祉砚打太阳伞也像外面有雨一样,小心地不让她被烈日摧残半毫。
虞音踢着石头,道:“我又不是花。”
不会被晒蔫她哪那么脆弱。
他在这方面不让半步,好好走回两个人的家,虞音看他换拖鞋才察觉他的脚掌周围都是磨损的血泡,心疼地瞬间红了眼睛。
宋祉砚温声道:“没事。”
他洗澡时虞音还特地给他搬了个小凳子,让他能泡泡疲乏的双脚,他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这种“顶级”的享受了。
以前家在教师公寓楼,条件不算太差,之后他也给家里填了好的卫生器具和空调,家虽小了些,却也五脏俱全。
在乡下度过这几个月,又苦又累是真的,不过也算有所收获。
宋祉砚冲好澡,给母亲去了电话,那边简单问问,便平淡地挂了。宋诚的关心是很少的,克己守礼还有完成学业才是宋祉砚最需要做到的事情,奈何宋祉砚太乖,知道母亲一个人太难,从未顶撞过她,不然他青春期是可能也会跟母亲冷战或者吵架。
宋诚不是不爱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他看着磨损的脚心,扶着洗手台站好,将浴室打理干净才出门,虞音早就预备好了医药箱,拍拍床边,不容他拒绝地掏出来药水要替他涂抹。
宋祉砚按住她的手,哄她已经上过药了,她遗憾地放下药瓶,问他:“那我是不是都没有照顾你的机会了?”
虞音这样霸占他也就罢了,宋祉砚偏偏还待她这么好,她却什么都帮不上忙。
他揉揉她的发,说没关系。
现在天已经昏沉将晚,虞音叫了饭,吃好后推宋祉砚进屋休息,她来收拾,等她回来,宋祉砚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他时常这样贴在枕头上沉睡,虞音蹲在旁边两手拖着下巴看他,宋祉砚睡觉安稳,不像她到处乱窜,唯一的癖好大抵就是要抱着什么。虞音抽走他的枕头,宋祉砚便把她抱在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胳膊揽上她的腰和背,垂头蹭着柔软的侧脸。
虞音脸颊发红,听着他淡淡的呼吸,又没挨住,在他嘴边轻吻两下。
宋祉砚睡眠比她要轻很多,半醒地回吻她,虞音被亲得呼吸不畅,捂住他的嘴才作罢。
她小声问:“你喜不喜欢我?”
他累得昏沉,也不知道虞音在说什么,喉咙里滚出一个“嗯”。
虞音抱着他问:“嗯是什么意思?”
宋祉砚贴着她又睡了过去,虞音撅嘴,贴在他胸口用手画圈,那晚的亲昵在脑袋里挥之不去,虞音心跳很快,仰头看他的侧脸,他疲乏的缩在枕头里,她伸手用指腹掠过他的眉毛,托腮看了他许久,困了才钻回去继续睡觉。
明天还有考试,两个人时间错开到离谱,便各自分开,宋祉砚没什么时间复习,只能在二十四小时自习室熬夜备考,最后勉强冲了院二,保住了今年的国奖。
虞音在整个假期看着他来回奔波,九月开学又看他站在讲台,将自己履历丰富的pp放出来,语言流畅地跟整个学校的优等生竞争名额不多的奖项。
那天宋祉砚穿了白衬衣,带着她送的眼镜,平静温和,君子如玉。
他简洁的界面上条理清晰地摆放着他这些年有名有姓的成就,虞音这次没有竞争的打算,乖乖在台下给他鼓掌助威。
宋祉砚坐在她身边轻问:“怎么没准备。”
虞音托腮道:“不想耽误看你。”
她并无遮挡地目光落在他身上,宋祉砚淡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虞音心里闷闷的,躲过他的抚摸,宋祉砚又捏着她的下巴,两个人的位置靠后,但终归是礼堂,不能太过亲密。
宋祉砚用指尖轻压她的唇瓣,在她的下唇按走了浅浅的口红。
虞音气恼地看向他,宋祉砚对自己做错的事情浑然不觉,坐得端正笔直,散会她才有机会掏出镜子填补他指腹的缺痕,镜子上隐约可以看到他指纹的线条,她用唇轻轻一抿,痕迹便消散了。
虞音用唇釉点上,唇色恢复如初,他抬手似乎又要伸手去触摸,虞音锤他一下,宋祉砚便轻笑着用双手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窝。
她才知道什么叫春风得意马蹄疾。
原来她以为宋祉砚不会为了拿到奖项感到万分喜悦,现在她跟他这么近距离接触,明显察觉他轻快的心情。
人都想付出有所回报,宋祉砚亦是如此。
他到了家,将虞音抱到沙发上,好好收拾一番自己买的菜和肉。他的腰带稳稳地拴住他的窄腰,宋祉砚穿着正装,背后总是看起来有点禁欲系的诱人。
她走过去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后腰,他垂头切菜,轻问:“怎么了?”
虞音两只手把他的衬衣拽出来,这样一看,洒脱又带着一分倦懒。
虞音钻到他胳膊下面,仰头让他看她的嘴唇,记仇到如今。宋祉砚这次是故意地用手指去轻抹她的唇釉,这下晕开一小片,她报复性地咬住他的手指,宋祉砚触碰到她的舌尖,又垂眸缩回他的手。
虞音为了报复他,在他领口亲了一枚口红印。
宋祉砚低头看他的白衬衣,她靠在案板上神气地看向他,宋祉砚无奈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两枚口红,都是她喜欢的牌子。
她看着手心的口红,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他贴在她耳朵低沉地说:“小白眼狼。”
虞音耳朵发红,侧头亲了下他的侧脸,宋祉砚深深望着她,虞音都看不清他波澜不惊的潭水深处到底有什么。
虞音抿唇,又亲向他的唇角,她搂着他的腰,贴在他胸口喃喃:“谢谢你。”
宋祉砚拍了拍她的脊背,就这样任由她的黏人和搂抱,在这里为她准备她最喜欢的水煮肉片。
宋祉砚烧油时才舍得把她赶走,等饭熟菜好,虞音抱着米饭吃得开心,他便觉得已经足够幸福了。
虞音能够快乐,于他而言是至高无上的恩赐。
十月长假,是虞音早就安排好的和宋祉砚的第一次旅行。
为了防止有突发情况,两个人就是绕着北市转,虞音豪气地开了一辆房车过来,两个人七天的行李物件都放在上面,宋祉砚开着车先去了虞音期待已久的欢乐谷。
秋高气爽,里面多是带着孩子来的游客,虞音宋祉砚买给她的会发光的小犄角,抱着冰淇淋排过山车的队,宋祉砚带着她可能用得到的一切,她不需要费任何心思就能纯粹地享受他的照料。
前后都是情侣,虞音夹在中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悄悄凑近他的鞋,跟他蹭了一下。
宋祉砚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
他多么了解她,看到别人有抱抱,她也想要,可虞音说不出口。
她贴在他胸口问:“还有多久到我们?”
“下一趟。”
她心情好起来,仰头时犄角尖差点没刮走他的眼镜。
今天宋祉砚穿着白打底,外面罩了个简单的撞色衬衣,虞音缩在他的衬衣里吃冰淇淋,吃完还被他用湿巾擦了擦手。轮到虞音,只余下一个位置,工作人员询问有一个人吗,宋祉砚在她耳边问:“要去吗,我坐不坐都好。”
虞音缩在他怀里摇头,看着自己期待已久的过山车发动,宋祉砚抚摸她的发,想她大抵不论什么事,优先考虑还是和他在一起。
游乐园逛了一整天,第二天又去爬山看枫叶,绕着北市能玩的能吃的逛了五六天,虞音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适。
宋祉砚本来以为她是贪凉吃坏肠胃,刚想伸手去摸摸,虞音却拧起眉毛捂着腹部蹲下了。
是难以忍受的绞痛。
宋祉砚看到她捂着的位置,顿时明白虞音可能是犯了阑尾炎,迅速开车把她抱到医院,医生查看情况,确认之后打了针便准备把人推进去做个切除小手术。
“男朋友么?”
医生把单子递给他,宋祉砚想要签字,虞音抢过来自己签了名,躺在床上视死如归地合上眼睛。
宋祉砚抚摸她的发,安慰她没事的,虞音还是第一次做手术,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问大夫:“他能跟我一起进去吗?”
旁边医生都笑了。
宋祉砚在身边安抚她,麻药生效,虞音委屈地松开他的手指,看着他被阻隔在门外,然后到彻底见不到他的身影。
宋祉砚来的是就近的医院,这里是私人病院,收费要价都要高一些,宋祉砚给她订了最舒服的单人病房,先准备了一周的住院费。
手术顺利,虞音病殃殃地躺在豪华病床上看着他,用手轻轻覆盖她的伤口,小声问:“会有疤么?”
宋祉砚坐在她身边给她端水送饭,轻哄:“小伤口,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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