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里面怎么是生的?”

“生不生?”

“生啊!”他无厘头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见着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明显,我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涨红了脸。

“你——”我气愤地背过身去。

“好啦!”许是见我许久不吭声,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都嫁给我了,怎得还如此害羞?”

“我才没有害羞呢……”末了,我鼓了鼓腮帮子,垂下眼眸,虽觉得脸上烧得火辣辣的,但嘴硬着就是不承认自己害了羞。

“这可是我特意寻了这些民间嫁娶才有的物什,我记得你曾说过一直想要做一个最幸福的新娘子,”他说着又拿起了刚刚高进辉拿进的竹盒子,“你瞧,还有这个呢。”

“这是——”看着那托盘里的金剪子和竹盒子,我当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嫁娶习俗。

“你是我的皇后,便是我的妻子,是结发妻子。”

难道是——我愣了愣,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却不敢真的相信他真的寻了这东西来。

“来。”他突然起身,轻轻将手绕到我的身后,将一直盘在我脖上发髻的攒金丝牡丹点翠银簪取下,捋了捋我的那缕青丝,拿起金剪子便剪下近两寸的一缕发丝。

咔嚓一声。

我还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

“怎么了这是?”见我一直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剪子,他似是笑了笑。

“我、我是继后……”我虽是震惊着,但还是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继后又怎样,继后也是妻子。”

“可是你已经——”

“我和她连大婚都没有,六礼也全无,更别说是结发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便是这成亲的六礼,其实这六礼我都未曾拥有,我从楼兰出嫁,唯一的哥哥就在皇城隐都,无父无母的这六礼于我也是大可不必,至于柳氏——我只是听说柳氏未曾正式与他成亲,却没想到连个最基本的迎亲都没有。

末了,我接过了他递来的金剪子,也缓缓站了起来,轻轻地替他解开用来束发的金冠,金冠一下,他的黑发也如瀑般垂下,许是发型的缘故,把头发披散下来的他似乎顺带着五官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一切仿佛都回到了羌城,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我与他一同坐在草原上数星星的时光,他好似还是那个青涩天真时而油嘴滑舌的可爱少年。

咔嚓一声。

我也从他的发中剪下一缕。

“这女儿家的玩意儿,我来结。”拿过托盘,我笑了笑。

“真的?我可是记得某人连个风筝线都缠不好,还会结这个?”

“真是小瞧我。”我低声嘟囔了一句,拿起红绳作势就要缠,可我这左手拿着缕头发,右手拿着根儿红线,这托盘里还有缕头发,真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唉,看来我以后也指望不上能贴身穿着你给我绣的衣服了。”见他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地接过我手里的物什。

“哼。”虽是不服,但我知道自己的确是不懂得这绣艺,连带着编东西都不会,但人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嘛,如果你要让我赋诗一首,我定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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