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月芽没反应,村长越说越生气:“那只怪鸟这个月已经来了七八次了,每次都搞得家里一团乱,要是再来一次,看你怎么收场!”

听到这话,月芽的神情也不太好,前些日子,村子里飞来了几只大鸟,那大鸟很少见,毛色灰白,头顶有一圈黑毛,长喙和双脚都是鲜红的颜色,月非晚以前在一本志怪的书上看过,书上叫它白昼鸟,它是是当之无愧的鸟中之王,能穿越大河高山,穿梭在南北极之间,每次行程达数万公里。

这么一只鸟出现在这个荒僻的山村,显得格外怪异,白昼鸟是来送信的,顺便也是来打砸抢的。

送的信是一封爆炸信,巫师的信可以施加魔法,爆炸信便是会当场爆炸,让在场的人感到害怕。还有骂人信,信如其名,月芽当然是收到过的,听说还有一种叫作含情脉脉信,月芽在朋友遥遥那里看到过,她自己倒是没有收到过。

来送信的不仅给信施加了魔法,竟然还让那白昼鸟来要债,那鸟儿可不是凡品,光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加上那健壮的体格,便足以让整个白头村为之颤动。

那鸟儿每次飞到村里,先是巡视一圈,检查确实是这个人家后,便立刻扑棱起翅膀,在屋里肆意飞了起来,把屋里的摆件都扑到了地上,整个屋弄的那都叫一个一塌糊涂,一想起那只呆鸟,月芽便觉得头皮发麻。

村长看着月芽一直盯着那火龙不说话,心里上了火气,腾地站起身,胖手捉着那火龙的头:“这些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再受那怪鸟的折磨,光是上次修缮家具的费用,你到现在都没给齐呢!你现在欠债这么多,这事难保不会牵连到我们,谁知道今年那怪鸟会来干些什么!那些人要买你的药出价这么高,有什么不能卖的。”

村长话说的急促,大口喘着粗气,空气中只有他喘气的声音。

良久,月芽起身,一把抢过村长手里的火龙,将它还摆放在了桌子原来的位置,背对着村长,缓缓道:“那群人要的药我给不了,我的钱会尽快还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你拿什么还,除了那些人出的高价,其它还有什么能让你赚钱的,”村长脸色变得很凶狠,他伪装了这么久,总是要暴露的。

月芽似乎见怪不怪,她已经习惯了村长夫妇的喜怒无常,她神色平静:“我要去药田了,没事的话,村长你还是先出去吧。”

她的话触怒了村长,村长顿时脸被气得通红:“你以为我奈何你不得吗?别以为有村里人撑腰,我就不敢赶你走,这可是我家,我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回你的地下室住着!”

月芽习惯了他骂骂咧咧的样子,并没有再说话,村长骂的没了意思,便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村长的三层小楼后面是村里的药田,药田被篱笆围了起来,月芽背着背篓走过药田前面的小桥,今天的小河已经有些解冻了,冬日的清晨,空气中是冷冽的清新,月芽双手撑在石桥上,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象,闭眼深吸了一口空气,良久,睁眼时早晨的不愉快便已经烟消云散,月芽捡起地上的石头,扔了下去,果然,河上的冰面裂开了,月芽给手呵着气,心想着这冬日快要过去了。

若是普通的田地,冬天是种植不了什么的,但是白头村药草却不同,有几种特殊的药草便是必须在冬天播种,还有几种特定在冬天收获,所以,月芽一年四季都要泡在田地里。

月芽将最后一捆药草捆好,放进背篓里,使劲将背篓拖到地头上,自己就坐在一堆杂草上,汗水浸润的头发都湿漉漉的,月芽已经将身上的棉袍给脱了,还是热的出奇,而且喉咙渴的冒烟,月芽抓起旁边的水杯,便咕咚咕咚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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