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几日,大家也都知道,范凛这人,虽平素里沉默寡言,但还算是个踏实的人,吃饭吃得好好的,若是没有事,他绝对不会突然这般。
桌上的众人见状也连忙站起身,纷纷向厨房看去。
不到一会儿,几人就看见范凛从厨房里揪出个半大的男孩,正是之前来过方氏食肆里寻方知鱼买肉夹馍的那方寡妇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范凛拎着男孩走到堂前,“我刚来店里时,方姑娘便交代我仔细注意厨房,方才我恰好听见厨房有动静,进去以后便发现这人不知道在里头翻找些什么。”
“这……”方母不常来店里,见了这情况是一点儿也摸不清头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误会,”方父扶住方母,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了,“之前他就来过,第二日他娘便卖起了咱闺女的肉夹馍,若不是闺女拦着,我都要寻上村长去他家讨个说法了。”
那男孩垂着头,无论几人说什么都死咬着牙不肯张口,更别提说出此番溜进方氏食肆后厨的缘由了。
方知鱼蹲下身子,看了看那男孩,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清楚,你是想来偷咱们店里的配方的吧?是不是又是你娘让你来的?”
可男孩并不知道,方知鱼那配方,从来不是藏在店里,而是一直放在系统的背包当中,故哪怕他再怎么想找,都不可能找到。
“你胡说!”男孩突然抬起头,瞪着方知鱼,“你又没见过我娘,不要随意攀扯我娘,是我自己想来的。”
“那之前那肉夹馍也是你自己想要买的?”
那男孩又不说话了。
“行,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们说,那便去衙门里和大人们说去吧。”方知鱼看了范凛一眼,示意他将人带去衙门。
范凛自然照做,他练过武,力气大得很,一把便将人给提溜了起来,跟着方知鱼往门外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便有一个妇人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尖叫着往范凛和那男孩身上扑了过去。
范凛拎着那男孩,侧身那么一躲,那妇人就扑了个空,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娘!”男孩见了,冲那妇人喊了一声,原来这人便是那方寡妇。
方知鱼这是头一回见着方寡妇,只见她一双眼睛狭长,看起来便十分不好惹的样子,方一站起身来,便叉腰冲着范凛喊道,“你们要抓我儿子去哪里?”
范凛垂下眼,也不理她,只在她又冲上来抢那男孩时轻飘飘地那么一躲,再度躲开了去。
方知鱼站了出来,问道,“你既然是他娘,那他来店里偷东西,可是你指示的?”
“你休要胡乱攀扯!”那方寡妇神色闪躲,嗓门倒是大得很,“你压根就没有证据,可眼下你们抓着我儿子,我可是亲眼见着的。”
“你们赶紧将我儿子放了,不然的话可有你们好看!”
方知鱼见她是个说不清的,也懒得搭理她,带着范凛又往县里的府衙走去。
“等……等等……”方寡妇见几人似乎是来真的,也慌了神,“不过就是孩子顽皮,你们这是要作甚么,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说着,她就扒住了范凛的裤腿儿,不让范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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