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绘正想办法自救之时,后腰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掌给拖住了,如一股清爽又霸道的风,一下就将她整个人给撑了起来。
隔着布料,她依然能感受到从对方手掌传递过来的力量,还有萦绕在鼻尖淡而清冽的味道,有点像玉兰花香。
很好闻。
“谢谢。”她刚站稳就连忙转身看向身旁的人。
“嗯。”
轻冷的鼻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像冬日里无意中飘落而下的一片雪花。
顾千绘不动声色地抬头打量着面前与她比肩而站的少女,眼里控制不住流露出一丝诧异与惊艳。
陌生的少女很高挑,比顾千绘约莫还要高出一个头,她肩头披着一件白色的女士西装,里面搭配了一件千鸟格呢子掐腰裙,微喇的裙摆长及膝盖,纤细腰肢用一根黑色的绸带系着。
优雅大方,但同时也美丽英气。
顾千绘来来回回活了三百多年,却是首次理解李延年写下“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时的心情。
冰肌玉骨花作颜,美人如画隔云端。
就连那长及腰际的乌黑长发都好像在闪闪发光一样。
“……你们是要上天吗?”
惊怒交加的质问声如一盆凉水,将这群热血上了头的少年们拉回了现实。
此时一贯光鲜亮丽的少年少女就像换了个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形容狼狈。
其中最惨的自然是阮潇潇,她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已经肿胀如猪头,头发散乱如疯婆子,右耳应该被谁给咬了,正不停地流着血,血痕糊了她半张脸,配上那张猪头脸看上去既搞笑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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