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反抗军战士也都愣住了,他们先前被栾天一追得快疯了,慌不择路,连沼泽边界的伪装都没发现,一边陷下一边骂着栾天一,现在反差来得太快太大,竟让他们觉得似在做梦。

“还愣着干什么?我自己都捉摸不透自己的脾气。”栾天一作势要收回布条。

这让那些反抗军战士慌了神,你推我挤地抓在布条上,被栾天一硬生生拖回硬土地带。

哧!

一个反抗军战士捂着喉头,鲜血却从指缝间奔涌而出,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另外四个反抗军战士吓得大喊大叫,但看到他另一只手中掉落的手枪后约摸明白过来,心中不禁庆幸,幸好自己没手枪,要不然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了,这人真是太快了,总能快他们一大步。

“给我老实些,我才懒得杀你们。”栾天一慢悠悠地收游鳅剑,缓缓坐在中间,手臂绕着身子环绕一圈,“我怕风,你们四个围着我,替我挡风,奶奶的,就当是救你们这帮畜生的酬劳了。”

那四人心里把栾天一历代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心说难怪你大发好心救自己,原来是想让他们当挡箭牌来着,还说什么挡风,真有够虚伪的。

亏他们先前还心生感激,真是哔了狗了。

但形势比人强,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只能战战兢兢地围着栾天一站好,心里不断祈祷,冀望于泽首能看在他们信仰无相宗的份上,不要轻易开枪。

更可气的是,栾天一还从怀里掏出香喷喷的面包,边吃边咂巴嘴,生怕没馋着他们,弄得他们连吞馋涎,口水都快喝饱了。

常山城堡城防军对野乡定期清扫,他们逃进黑山山脉靠天吃饭,前几天城防军更对黑山山脉各处水源投毒,搞得他们现在狼狈不堪。

吃完面包,栾天一又取出一小瓶酒,骨碌骨碌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烈酒的香醇气息让他们陶然欲醉,天天吃了上顿不一定有下顿,有酒连命都不要,可平时轮到他们的只是小小的一杯半杯的,还是掺了水的淡酒,见栾天一这么奢侈更是心中恚怒。

但栾天一先前展现的战斗力太惊人了,估计动手肯定活不了,只能压下满心的欲望,继续吞馋涎。

但这个时候,栾天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小扩音器,喂喂喂地试了几次后开始骂街了:

“怎么的,听说你出生时罕见的发大水,你躺在床上顺水漂流,你是不是后来一直尿床啊?”

“还说你从小吃百家奶长大,想不到啊,小小年纪就爱占别人便宜了,现在是不是死性不改?”

“什么天资聪颖,考试从来都是满分,是不是你爸帮你作弊了?”

……

那四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听着这些话都指向同一个人,这还不如直接念那个人的名字得了呗!

“阴气1599于连”。

黑光中,于连面孔狰狞,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栾天一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在赵都城堡任宣教司司长时,曾专门让陈能搜集了无相宗俞泽、于连的资料,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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