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大胆,梦就有多敢!

折檀这边,刚想完晚间要是有长兄在身侧,能多听些夸赞就好了,结果晕晕沉沉睡过去,就真梦见了长兄躺在了自己的身侧。

她还挺撒娇的朝长兄道了一句,“你继续夸啊。”

声音之腻,内心之欢喜,是她这辈子也没有过的。

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呆了瞬间,整个人就弥漫着一股颓废,抱着被子羞愧欲死:白日里幻听也就罢了,晚间怎么还能做这种梦呢!她自然也能为自己开脱,毕竟幻听的声音是长兄的,能梦见长兄也不奇怪,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她就觉得自己变坏了。

姨娘说,男人有银子了就变坏,轮到她了,是胆儿大了也变坏。

折檀心情异常的沉重,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姑娘了。

然后,她又迎来了一种新的担心:万一以后晚上说梦话叫人听见了呢?

折檀只要一想想那个场面,就恨不得死了去。

因着要保守这般的秘密,她人也变精了,特意叫了小米和几个小丫鬟进来,道:“从今往后,你们不用守在屋里睡了,你们守着,我不知道怎么的,睡不踏实。”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她不得不继续扯,“前几天,我就做噩梦了,昨晚,我又做噩梦了。”

小米本来还要说什么,但一听见她说会做噩梦,立马就吓住了,一个劲的说好,“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折檀就有些愧疚:她如今也是个满口谎言的坏姑娘了。

坏姑娘鼓足了劲去东边屋子找二姐姐。她今天是要打定主意跟着二姐的,到时候她想主动跟威远候家的夫人和玉儿姐姐打招呼。

她不想让威远候家的人觉得她不懂事,以至于误会姐姐不会教妹妹。

当然,她也想看看威远候家的四少爷长的什么样子,问问父亲他的品性和才学,到时候回到黎溪院里,就将看见的听见的一切都说给姨娘听。

姨娘今日虽然激动,但是不能去前头看,一个姨娘,没那个资格。

等她一切都准备好,就跟二姐姐一起去了嫡母处。

这回,二哥和大姐,以及三哥和三姐都到了,折檀就知道,今天是个大阵仗。折棋性子冷,简直活脱脱一个嫡母,待人真诚,但是不喜欢人近身,折檀跟她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平日里相见了,还有些怕她。不过大姐姐明年五月就要出嫁,在家里待不了多久。

二哥折峰,在折檀看来,心地也不坏,只是脾气臭……而且长了一副坏人的面相,所以外面才会在英国公府嫡次子跟长兄争世子位的谣言里,二哥哥总是被诋毁的那个,毕竟,他长的真不像好人。

折檀常常想,若是书里那些奸诈小人有脸谱,定然是二哥哥这般的。

二哥哥也是定了亲的,他比大姐姐大一岁,得在大姐姐前面办喜事,定了三月。所以嫡母过了年,想要清闲定然是不行的。

办完了二哥哥和大姐姐的喜事,接下来便要给二姐和三姐把亲事定下。

胡姨娘这些日子一直上跳下窜的就想插手三姐姐的婚事,急的很。这不,今天听闻威远候家的夫人带着庶子和姑娘来拜访,也不装病了,催着女儿和儿子去主母那里请安:“多露露脸,你跟穆家的婚事没了,威远候家正好。”

三姑娘折果听的烦,“你还说穆家,都说了穆家就是叫我去参加了一次诗会,仅此而已。再者,去的人也多,哪里就看上我了?结果人家前几天定了武家的姑娘,你却跑去闹阿檀,你这般一闹,我的脸往哪里搁?”

她性子好强,平日里也爱欺负折檀,要是闹赢了还好说,结果姨娘这个没用的,连折檀那个嘴笨胆小的都闹不过,连累了她被人笑话,这几天,她可是听了好几个碎嘴的婆子说她痴心妄想还乱甩锅给折檀。

姨娘叫她装病,她也应下了,她觉得暂时没脸见人。

胡姨娘被女儿怼了一回,本是有气的,可想到折枝就要定下了,自家的女儿还没个信,不由得暗恨,“谁家的主母是像她那个样子的,万事不管,你今年都十六岁了,还不带着你四处相看,等什么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