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身上的外套是戚妄的？！”
男生结结巴巴连说了三个你，终于瞪着眼睛吼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而正是因为这句话，全班视线也齐刷刷地集聚到了这边。
原本已经被遗忘的慕时念，顿时变成了全班的焦点。
“我之前还奇怪来着，她身上怎么突然多了件外套，没想到竟然是戚妄的？！”
“不会吧，难道她和戚妄认识？”
“呵，得了吧，她那种孤僻的人怎么会和戚妄认识，再说了，戚妄才转校过来没几天，怎么可能认识。”
“也是，那她身上的外套又怎么解释？”
“这还看不出来吗，没看到她进门时的狼狈样吗，肯定是被人打了呗，然后碰巧被戚妄碰上，就把外套借给她咯，否则戚妄怎么会说英雄救美什么的。”
“有道理。”
“切，就她一脸晦气倒霉的样子，还想勾搭戚妄，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着，交谈的声音还不小，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其中不乏一些恶意的诋毁和冷嘲热讽。
因为戚妄确实长得好看，皮肤白净又不失少年的阳刚，一双漆黑的眸子通明透亮，却不常有温度，甚至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
然而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距离感忽然像消失了一般，虽然时常含着一丝痞坏和戏谑，却让人觉得这个人的笑容很暖，有一种莫名的治愈感。
而正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融合在一起，却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在转来学校的第一天，戚妄便引起了不少女生甚至男生的注意，加上他也丝毫不低调，甚至可以说嚣张得很。
比如说公然在徐大刀课上睡觉然而徐大刀却拿他没办法，最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之，学校不少女生暗暗打听和关注那个特立独行的转校生，暗恋者着实不少。
慕时念坐在那里，垂着头，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诋毁和嘲讽，没有抬头。
倾落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色，只握着笔的骨节微微泛着白。
“呵呵，我看不是借，而是她不要脸地求着戚妄给她吧！”
“就是，戚妄肯定是看她可怜才不得已把外套给了她，不然也不会被徐大刀狠狠训了一顿。”
“啧，戚妄被这种不要脸的人缠上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每一个字，都如一根根锐利的寒针，毫不留情地扎入慕时念的心口，冰冷而刺痛。
耳边，不是人，而是面目狰狞而丑陋的鬼怪，张牙舞爪地对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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