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被他盯得寒毛直竖,胃疼得更狠了。脸上冷汗更多,湿了鬓发。
“大冬天出这么多汗,还说未与人厮混?”宋令仪抬手捻起林湛的一缕长发,似乎为了证实自己的言论,指腹一捻,汗水都能滴下来,“这是什么?”
林湛恳切地辩解道:“这是疼出来的,真的,我胃病犯了,疼得不行……”
宋令仪抬手打断他的话,即刻道:“不必解释,我懂。”
林湛心道:你知道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面上却正色道:“宋潜,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不知么?我即便在那种方面有些癖好,可不会胡作非为!”
“那谁知道,你与陈宣之间,与薛琮之间,还有什么玉郎檀郎之类,又怎么解释?”
林湛被宋令仪伤害到了,要是说陈宣那还好些,跟薛琮有什么关系?
“还有景臣,景钰,还需要我一个个指出来?”
听见这话,林湛猛然抬眸:“没……”
宋令仪道:“没什么?别人瞎,我也瞎么?阿娘早些时候就安排你相亲,你每次都一口回绝,即便勉强去了,也要挑人家姑娘毛病,你的心里究竟装的是谁?”
林湛叫苦不迭,忙正色道:“你这就冤枉我了,即便我有那么点癖好,可也没有胡作非为过,每次去秦楼楚馆,都有你跟薛琮在旁盯着。我与陈宣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我不可能见谁生得好,就凑过去与谁亲近罢?”
“你这话题都扯到十万八千里了,我明明说的是景钰!”宋令仪把话咬得狠,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此,林湛更是无话可说了,没任何话好辩解的。
毕竟景钰可是未来储君,定是要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自己与他说好听点就是日久生情,情出自愿。
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暗通曲款,不知廉耻地苟|合。
要是被皇室中人知道,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林湛抵死不认:“我没有!别瞎说!”
“你没有?脱了这身皮,不就知道有没有了?”上前一步,作势要扯林湛的衣领。
“别碰我!大晚上的,你干嘛啊!”
宋令仪收回手,指责他:“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挑谁不好,去挑景钰?他那样的人,岂是你能降伏的?只怕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湛心想,世间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了,鬼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现在觉得天大的事儿,就是自己可怜的胃。原本身上很疼的,现在就数胃最能叫嚣了。
宋令仪冷眼看着他捂着肚子蹲下,不为所动。
林湛颤着手抓宋令仪的衣角,哆嗦着苍白的唇:“快……别兴师问罪了,再问下去,我小命就交代在此了!”
待回到府时,夜色压得更重了。
宋令仪一路将人背了回去,生怕惊动了人,悄无声息地翻了院墙,将人放回床上,忙问:“药呢?”
“你去书柜前第二层抽屉翻翻,可能还有点吧。”
宋令仪挑起长眉,果真去翻了,见抽屉里杂七杂八一堆东西,他没耐心,直接抽出来哗啦一下全倒在书桌上。之后开始乱翻。
林湛眼睁睁地看着宋令仪把自己的那些宝贝翻得乱糟糟的,肉痛地捂住肚子道:“慢点翻,慢点翻!当心我的东西!”
“再慢点翻,疼都把你疼死了!”宋令仪没好气道,好不容易才翻出一个小瓶,面上一喜,忙上前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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