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写小说。”

顾白洲怀里揣着木匣,他将实话说了出来。

“你还会写小说吗?”重云有些吃惊,他瞪着清澈的眼,“如若你和行秋谈得投机,那我的受害者同盟,岂不是只剩我一个人了?”

“不至于这样。”

走在街上,顾白洲的耳旁满是小贩热切的叫卖声,“行秋是位什么样的人?”

“唔”重云冥思苦想了一阵:“他热心又可靠,时常为我打探妖魔的情报,替我伸张正义,还怎,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啊?!”

重云蹙着霜色的眉,一头雾水,脑袋上陆续冒出几排黑色问号。

他想着想着,忽然开始怀疑自己起来,既然行秋这么好,为什么要成立受害者同盟呢?

是为什么呢?

“感觉会是个很有趣的人。”

顾白洲笑笑。

此时,重云踏进一处大院中,回头说道:“就是这里。”

前方几米,不算高的大门门楣上,悬挂着一张牌匾:重宅。

顾白洲跟上重云,进了大门。

微风吹拂,庭内里的叶簌簌地摇晃,石砖墙面上雕着些古朴的花纹,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平静。

这是一座普通的三进式四合院。

一进式四合院,建筑排列像个口,二进式像日,三进式则像目,四进、五进则同理类推。

两人接着穿过屏门,进入外院,又踏过二门的门槛,走到摆满木桩、石锁、大剑、符箓的宽敞大院中。

“我家中世代是驱邪世家,爹娘皆是方士,此时,他们也外出降妖去了。”重云向他介绍道:

“西厢房本就是客房,你大可放心在此小住一阵。”

他领着顾白洲进了西厢房,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放着木质的屏风、桌椅、木床蚊帐、衣柜

“那我就却之不恭,在这叨扰几日了。”

顾白洲说道,他带着的那一袋摩拉,住旅店也不知能过几天。

早日将小说写完,交给璃月出版的机构,换些摩拉来,再搬出去。

“请便。”

重云说道,“正午时候正好,可要同我一起练功?”

他虽是方士,但一日中,大多的时间都用于锤炼体魄。

身体乃一切之本。

“乐意至极。”

顾白洲将木盒放到桌上,两人去到院内,却发现那里杵着一位清秀的少年。

“这位是?”

那人发问,他面容精致秀气,留着一头蓝墨色齐眉刘海,发丝底下的眼眸如琥珀般澄黄透亮,灵气十足。

他穿着一袭飘逸的长衫,以蓝墨色为底,上面嵌着许多古铜色的纹饰与衣边,袖口处像白莲花绽放般一层一层褶皱交叠,从中探出的纤细洁白的手上,捏着两根纸裹的冰棍。

好漂英气的少年。

顾白洲在心里称赞道。

“他名为顾白洲。”重云凑到行秋边上,低声道:“我在瑶光滩除魔时,助了我一臂之力,还在愚人众手中救了荣发商铺店主的儿子,此时初到璃月港,一切陌生。”

听完,行秋眼中眸光闪动,他走过来,话音中也带着英气:

“在下行秋,日后请多指教。”

他将手中的一根冰棍递了过来,问道:“尝尝吗?另一根给重云,我就不必了。”

“多谢你的好意。”

顾白洲接过,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行秋笑了笑,又将剩下那根交给重云,他有些热切地说道:

“听说和裕茶馆的云先生,今日又有了一场新戏。正巧顾兄初来乍到,不妨一起上到璃月港绯云坡里,熟悉一下陌生的事物?”

“我随意。”

重云一点点撕开裹纸,里面是一根天蓝色的长方体棒冰。

见是熟悉的冰棒,他含在嘴里,凉意迸发,倍感满足。

“请带路吧。”

顾白洲同意,三人离开院子,回到街上。

撕拉。

顾白洲撕开冰棍的纸,将其丢进街边的垃圾桶中,含住冰棍,沁入心脾的凉与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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