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闻争突然开口问道,吓了宫女一跳,愣了一瞬,方才有些着急的说道:“回皇上,淑妃喂鱼时想要更清楚的看池中锦鲤,就站到护栏上,谁知道……”

玉宁宫离凤栖宫不算远,闻争赶到时赵太医刚从屋子里诊脉出来。

闻争问:“淑妃身子怎么样了。”

赵太医低着身子,道:“回皇上,淑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昏了过去,一会就能醒。”

这个一会是个很神奇的词语。

闻争刚刚走到秦欣柔床边,还未站稳了,她睫毛颤了颤就醒了。

眼底怀着水雾,声音软哑,“皇上……”

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行礼。

闻争在距离床边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伸出手佯装的虚扶了两把,开口道:“淑妃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就好。”

秦欣柔软软的回道:“臣妾谢过皇上。”

张公公搬来了一把椅子,闻争坐在椅子上,开口道:“赵太医说淑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很快就会好的。”

“妾身谢过皇上,谢过赵太医。”

顿了一瞬,秦欣柔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宫女,又道:“妾身今日亲手煲了莲子银耳粥,本想今夜让人给皇上送过去,没想到现在倒是不用了。”

那伶俐的宫女连忙退下去,将早已准备好的莲子银耳粥端上来。

秦欣柔脸色有些苍白,微笑了一下,“还请皇上品尝,看看妾身的手艺同皇后比相差多少?”

莲子银耳粥在眼前淡淡的飘着白雾,闻争轻笑了一声,“难得淑妃有心了,不过朕已在皇后哪里用过膳,现在只怕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皇上连品尝一下都不肯吗?”秦欣柔垂下目光,柔弱的说道:“妾身已有几日不曾见过皇上,只怕只有坠湖才能让皇上记起妾身来。”

没听到闻争开口说话,她轻咬着嘴唇,眼眶里水雾冒了出来,楚楚可怜的说道:“皇上和皇后恩爱有佳整个皇宫都知道,妾身也不敢跟皇后娘娘争宠,妾身……”她说着,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用衣袖擦拭了眼泪,半垂着脑袋道:“妾身只希望自己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只希望皇上能够偶尔想起妾身罢了……”

这碗联系银耳粥终归还是被闻争喝下了。

见闻争喝下,秦欣柔才止住了哭泣之声。

闻争道:“你身子尚为虚弱就好好休息吧。”

“皇上要走?”秦欣柔连忙撑起身子,仰头微微皱起眉头道:“皇上就不能多陪妾身一会吗?”

闻争看了一眼天色,颇有几分无奈道:“也罢,张公公,去把奏折搬到玉宁宫里来。”

张公公利索的将奏折搬了过来,在房间里摆放了一张桌案。

而秦欣柔软软的躺在床上,看着闻争批改奏折。

不知是不是今日果真受了惊吓,秦欣柔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她似是睡的不安稳,几次翻身,原本盖到下巴的被褥只盖到了胸口,露出一对白嫩好看的锁骨。

她似是做噩梦了,嘴里时常发出几声轻哼声,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那几声轻哼却是并未引起闻争注意,就连批改奏折时,脑中还不断回想着今日在凤栖殿发生的事。

他去到时香炉里的麝香并未点燃,反而是湿的,那时是不是太冲动了些?楚楚想要同他解释什么?压倒她时不知有没有将她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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