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菱推测,庄文静一定是被刚才的火烧坏了衣服,现在不能见人,所以只能泡在河水里不敢出来。

从一开始的不愿上岸,到现在让庄羽菱给她拿衣服,都证明了这个推测是正确的。

庄羽菱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才不是什么软柿子小白兔,庄文静既然对自己下狠手,那她也不会让这个恶女人好过!

想到这里,庄羽菱故意笑嘻嘻地说,“堂姐,您平常不是这么扭捏的人啊。水里太凉,还是赶紧上岸吧,免得染上风寒。”

庄文静又急又恼,但抹不开面子,只好忍着脾气说,“既然担心我染上风寒,那就赶紧帮我去拿衣服啊!”

“想要衣服是吧?”庄羽菱明知故问。

随后,她冷下脸来,冷声道,“那自己回去拿吧。”

说罢,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萧慕和沈白见状也赶紧追上去,只留庄文静一人慌忙喊道,“等一下,你们别走啊!萧大哥,萧大哥!”

走在路上的庄羽菱长长地出了口气,说,“还真是爽快。”

“我刚才还生怕娘子突然心有不忍,把她救上来呢。”萧慕说。

“怎么,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太过分?”

沈白插话道,“师父都恨不得把那个女人丢去喂狼了,怎么会觉得师娘的做法过分啊?谁让她欺负师娘了,她活该!”

萧慕用大手按在沈白头上,责备道,“少乱说话,好好走你的路。”

沈白吐吐舌头,听话地跟在两人身后,距离不远也不近,生怕打扰到这小两口。

不过,听了沈白的话,庄羽菱心里还挺释然的。

其实之前她有些担心,萧慕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恶毒,毕竟让一个大姑娘光着身子在河里泡着,实在是不合适。

现在看来,萧慕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要是去投胎的原主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也很开心呢……

第二天,村子里的大妈大婶儿们难得地热闹了起来,不管是树下乘凉还是河边洗衣服,甚至是在家门口的台阶上,都能听到一群妇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昨天发生的事。

“哎哎哎,听说了吗,庄家大姑娘,哪个庄文静,她昨天不知道干嘛去了,光着身子回来的!”

“听说了!好像她昨天是深夜回来的,要不是因为村东头那个孙婆子晚上睡不着出来溜达,也撞不见这个事儿!

“天哪,一个姑娘家家的,大半夜出门就算了,居然还光着身子,真是不知廉耻!”

“我听说她身上还湿漉漉的,估计是和哪个男人偷情,被正主发现了,直接扒光了扔河里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给庄文静安上了一个放荡女子的形象。

沈白鹦鹉学舌般将这些话带回来学给了庄羽菱听,庄羽菱虽然觉得人言可畏,可是想到原主以前被人说成不守妇道,都是因为庄文静胡说八道,也就觉得这是她罪有应得了。

因为出了这么大哥丑事儿,这段时间庄文静也就没敢出门,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以庄羽菱等人也过了一段不被庄文静打扰的太平日子。

趁此机会,萧慕租了耕地的牛和犁车,买下了一块田地,将庄羽菱给自己的种子种下,悉心栽培起来。

而庄羽菱为了让种子茁壮成长,独自去了城里,打算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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