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一句话就像是触碰到了旗宕内心深处的底线,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老者挥动起自己手中的拐杖,弄出了几枚黑色的气弹。
但楚黎是能够免疫一切魔气攻击的,那些黑气弹,压根就起不来作用。
“你体内有冥司的气息,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看着楚黎嚣张的作态,不愿放弃的旗宕甩出第二招时,楚黎的左眼瞳孔变成了暗紫色。只是一瞬间,旗宕体内所有的魔气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我的魔气,我的魔气呢!”
没有了魔气的支持,旗宕痛苦地一手捂着嘴,一手按住胸膛跪倒在了地上。身体的毛发与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走在向生命的尽头。
“被你杀害的冥司生前一直在调查你的事情,他死前发的信息里有提到。”楚黎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所谓的封印之地里根本就没有瘟疫本源,有的只是三千名风陵城的百姓!”
楚黎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旗宕心中的伤疤,楚黎每向他走近一步,旗宕就越感到害怕,他挣扎着靠在被封印的巨石前,似乎能让他有些安心。
“五百年前穆家奉帝名治理瘟疫,可惜一直没有进展。直到有一天,萧家有人向皇帝禀报说已经有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大喜过望的皇帝立刻让萧家的人带着药材前往瘟疫的重灾区风陵城,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瘟疫的病毒发生了变异,旧时的药方不仅无用,甚至成了慢性剧毒。”
走到萧亦身边,楚黎抚摸着妹妹的秀发:“面对如此重罪,萧家的人先是封锁了消息,后将三千名服药的病患封印到石窟中,任其自生自灭。并把人口失踪的罪责推给兢兢业业的城主,摆脱了嫌疑。最后为了功绩,萧家还从穆家偷来最新研究的药方,当做自己的来用。
偷走了瘟疫本源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谣传,所谓的萧家叛徒也只不过是为了掩盖罪行而找来的替罪羔羊罢了。被萧家封印的,只有每天忍受病痛折磨的……病人而已。”
“你到底…到底是谁!”旗宕瞪大了眼嘶吼着。
楚黎扶了扶眼镜:“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代行者而已。”
“呵呵……”旗宕对于楚黎的回答不置可否。
“我很好奇。”楚黎扶起自己的妹妹,“当时你也是三千名病患中的一个,你是怎么从封印里出来的。”
靠在巨石边的旗宕已然是奄奄一息,但楚黎的话勾起了他零碎的记忆。旗宕还曾记得当初一片漆黑的洞窟里,他带领着百姓想挖地洞逃跑。但那终究只是奢望,看着一个个昏倒的亲人或是邻友,他绝望了。
就在他累倒在地上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手持亮着金光的白色圣杯,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旗宕的手触碰到神秘人递来的圣杯时,他失去了意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就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
而就在旗宕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心里像是有条弦突然崩断了一样,开始疯狂地大小了起来。
回光返照似的旗宕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走向楚黎,狂傲地笑道:“新任的冥界代行者,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个旗寻,是用你的细胞克隆出来的!”
楚黎都还没有来得及理解“旗宕”话里的意思,他就失声摔倒在了地上,彻底断了气。
“吼吼吼!!!”
旗宕倒下的瞬间,楚黎的身后传来野兽怒吼,一听便知道是已经成魔的旗寻的吼叫声。楚黎抱起自己的妹妹萧亦,侧身跳开轻松躲过了旗寻的直冲撞。
谁想旗寻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楚黎,他一头直接撞到了石山正面的巨石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上面的封印都为之震动,巨石上也开始出现道道的裂痕。已经无法思考的旗寻疯狂地释放着自己体内的魔气和瘟疫之息,就连自己的灵魂与血液也在疯狂地自我燃烧着。
而封印阵里的透过巨石缝隙渗透出来的绿色气体,在触碰到旗寻身上喷涌而出的力量时,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疯狂地蚕食着旗寻的躯体。
旗寻的自我献祭!就是旗宕打开封印的第二套方案,也是同归于尽的策略!
还不等楚黎阻止,被打上了多层封印的巨石直接粉碎,从洞中喷涌而出的绿色气体直接和旗寻交织在了一起。那些如同触手般的绿色气体里,饱含三千怨魂五百年来积累起来的庞大怨气、魔气,以及瘟疫之息。
“这……这是什么情况。”
身上带了点伤的穆溪追着打到一半突然逃跑的旗寻来到了楚黎的身边,正好看到已经完成融合的旗寻变成了一只足足有四五米高的怪物。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一只形态像猿猴,头上长着两个犄角,背上有着巨大膜翼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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