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邵他们好像发现里烟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杨邵按住常风佑欲作祟去拉里烟的手,问年永夏。

年永夏面沉似水,眼神茫然的落在里烟脸上,轻声说:“他可能看到了什么东西,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比平时大很多。”

杨邵回忆起这几天跟里烟的相处状况,直到目前他也没琢磨出这古人身上的异能能量指数到底有多深,只知道他每次出手都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一天到晚很少说话,轻飘飘的不是贴在窗上就是墙上,存在感很低,总是一副清风云淡的姿态,按现代流行的说法就是禁欲气息浓厚的小白脸,平时不苟言笑,几乎没见过他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反应,这会年永夏说他情绪波动比平时大,难道真的分部里的人员都出事了?

这么一想,杨邵后背渗出一身冷汗,北地分局几年来风平浪静,他还以为这里受地理原因影响妖魔都不敢随意来这里撒野,加上老罗在缉令局待了十几年,经验丰富,能管控得住这里的一切异变,没想到原来是隐藏了这么大一个惊天秘密。

若是这样,北地一早就出了问题,却没有人通报总局,他作为缉令局的司长也感应不到这里的异变,说明什么,总局和北地分局里面有人私下互相勾结,神不知鬼不觉在总局里的监控设备、资料档案记录上动了手脚,甚至修改了他的禁制符,如此精心策划,显然是早有预谋,对方的法术之高恐怕能与他匹敌,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连缉令局总部也敢下手。

杨邵被逐渐条缕分析的真相咽得差点喘不上气,常风佑发现他脸色苍白,鬓角边无端渗出冷汗,抬手搭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问了句:“老大,你没事吧?”

杨邵好像被常风佑这一拍叫回了魂,把体内翻滚的怒气竭力压回肚子里,哑着声音说:“等会外勤人员到了,你想办法私下给他们每个人身上贴上一张跟踪符,记住,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年永夏忍不住侧过头看了杨邵一眼,很快又专注凝神感知里烟那边的变化。

“啊!为什么”常风佑顿时哑了声,一抬眼对上杨邵那双深不见底,黑得好像深潭似的瞳孔,眨眼间醍醐灌顶。

杨邵从怀里掏出一叠白色的符咒扔给常风佑,想了想又说:“你给常山发个信息,让他没事就不要赖在山洞里冬眠了,年纪大了要多出来锻炼身体,要是嫌没事做,就到总局走走,巡个逻什么的,老窝在被窝里算什么事,他一个孤家寡人还打算孵出个蛋来不成。”

“”年永夏不小心偷听到弦外之音,神识在半空劈了个叉,里烟被他影响,眉眼动了动,年永夏赶紧收回心神。

“”常风佑眉角跳了跳。

杨邵这话外人听着,怎么都觉得轻佻得毫无头绪,好在常大少爷跟随在杨邵身边多年,知道他家上司偶尔的冷幽默,立刻心灵神会的琢磨出了其中的用意,二话不说就给常山发信息。

里烟受刚才被年永夏的分神影响,差点被那片穷追不舍的树叶欺身而上,连忙默念了几句术语,祭文单薄透明的身体无声抖了一下,上面繁复的一小排字体立刻从祭文表面上脱落下来,浮在半空像一只只在夜色中飞舞的萤火虫,井然有序的列成阵队,围着那片树叶饶了一圈,树叶上的幽幽红光一触碰到繁杂的祭文字体,就像油滴进了水里,瞬间一阵刺啦作响,继而树叶身上的红光骤然消失殆尽,被烧得只剩下一张经络相连的骨架。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一道黑影从骨架上飘了出来,在虚空中转瞬化成灰烬烟消云散,繁杂的祭文字体好像才完成使命似的重新贴回祭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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