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夫他是有备而来,他早就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帝俊和他,对于泰逢来说,不难过是假的,他也不知道对于耕夫,到底是朋友还有敌人,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他为什么会为了他流泪,如果是朋友,为什么他会恨他那么久。

他真的不明白,回想起耕夫最后消失的一刻,对他说出的那句对不起,他发现其实他也没这么恨耕夫。

另一边,泰逢自从耕夫死后,他失去平日的活力,变得沉默,躲在房里一直没出来过,徐清枝很是不解,她不知道那天下午,这两位神是发生了什么事。

帝俊变得更加沉默,而泰逢则是将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她问了好几次,都没人回答她。

徐清枝原本想带着他们一起去秋收会的,她想到最后只能她自己一个去了。

正准备出门,被帝俊喊住,“你是去秋收会吗?我陪你去。”

徐清枝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两位神是要打坐修炼呢,所以出门也没打算和他们说去哪。

却没想到帝俊先开口了,“那走吧。”徐清枝点头说。

关于泰逢,她没敢问话,因为昨天晚上泰逢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特别苍白,晚饭做了他喜欢吃的肉包,他一个都没吃,只是喝了碗汤就回房了,问他怎么了,也不应人,问帝俊吧,帝俊又说他没事。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两位神那天下午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帝俊先迈出院子,徐清枝默默跟上,算了,他们爱说就说吧!不说也就算了。

过了最繁忙的秋收会后,徐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某一天,徐清枝待在后院,想着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这鸡和猪住的地方,挡不住右边吹来的冷风,这可怎么办呢?

站在那思考了许久,她穿得单薄,初冬的微风迎面而来,直叫人哆嗦。

帝俊和泰逢坐在客厅里,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发呆,发呆的那位还用被子盖着头。

徐清枝回屋拿卷尺的时候,这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到她量完尺寸,准备找材料去施工,还是那个姿势,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还有微弱的呼吸,她都以为家里多了两个雕像。

徐清枝在二楼的小杂物房里找到一大张透明塑料的布,她直接把那块布裁成两块,一块挂在鸡棚,另一块挂在猪棚里。

虽然有些简陋,但起码也能够挡风遮雨。

做完这些,徐清枝回到厨房,把白天刚摘下来的白菜和辣椒洗干净,这天气越来越冷,水龙头里的水都是链接着平安山上的水,比在城市里的水还要冷上一些。

把东西洗完,她的手也已经冻红了,精精看到,它把自己的身子凑了过来,“哼”的一声,示意徐清枝可以把手放在它身上取暖。

徐清枝搓搓手,试图将自己的手搓热,然后轻轻摸摸精精的头。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没关系的,你快到客厅待着,这里冷。”

精精摇摇头,它才不去呢!其余两个主人,一个傻子,一个呆子,它才不想待在他们身边,还是待在可爱的女主人身边比较好,偶尔还能讨到一口好吃的。

“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就是要待在这!

眼看精精一副你不走我也不走的可爱模样,徐清枝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心想没办法,她只好先回房里找了一块绒布,给它披上,以免它也跟着受冻。

路过客厅,看见那两人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电视,她有些生气,走到电视机面前,用身体挡住画面,帝俊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泰逢似乎在发呆,要是换作以前,早就大喊大叫着让她走开,两位神反常的样子实在是让徐清枝忍不了。

她杵在电视机前面,冷笑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从秋分那天起,就一整天都垂头丧气的,要不是坐在这里看电视,要不然就是待院子里喝酒,你们能不能帮帮忙,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了!”

被徐清枝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泰逢回过神来,从被子里伸出那张无辜的娃娃脸,“我只是有点自闭,帝俊他陪着我一块自闭呢。”说完,又缩回被子里继续发呆。

帝俊也跟着泰逢的步伐,点点头。

徐清枝见泰逢是这个样子,连帝俊也是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想要扯开裹在泰逢身上的被子,却怎么也扯不过他,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她没好气地说:“你们二位这一天天的,就坐在那,什么事也不做就算了,连话都不怎么说!到底是在自闭些什么事!”她是真没想明白,这难道是受了情伤吗?这么就不说话,也不怕自个嘴臭。

帝俊稍微坐正了身子,无辜地看着徐清枝,“等泰逢自我修复好了,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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