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

周游连忙阻止老张叔发散性的思维,“老张叔你就要害我了,这事陈伯本来就不同意,要是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还不把我的腿打断。”

“也是。”

老张叔从兴奋中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陈伯都是一个跨不过去的阻碍。

周游背着双手,朝前走去,他突然想到了师父丁连山。

“老张叔,你知道应该怎么熬蛇羹吗?”

“蛇羹?”

没等老张叔询问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蛇羹上了,就听周游悠悠的说道:“蛇羹,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火候,火候未到,就不入味。所以这蛇羹,一定不能心急了!”

“云里雾绕的,什么意思啊?”

老张叔挠挠头,满脸迷惑不解的看着周游,他没有听出周游话里的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

下注赌马的事情,整个贫民街,就只有周游和老张叔两个人知道。

转眼间,就到了周一。

这天中午刚过,老张叔就找到了周游。

两人瞒着其他人,赶往赛马场。

真等比赛要开始了,老张叔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小游,你确定剃刀党的那匹马能赢吗?”

“小游,你说这要是输了可怎么办,这可是你叔我大半辈子的积蓄啊!”

“小游,你倒是说句话啊!”

周游虚着眼瞪他。

“你想让我说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能反悔了不成,快走吧,先去找个好位置,然后你就可以祈祷摩纳根小子一定要获胜了!”

听到周游有些带刺的话,老张叔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但是他这心跳却比平时快了好几分,这紧张的情绪,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赛马,是伯明翰上到贵族,下到平民,都喜欢的一项运动。

而既然是赛马,那就有赌马。

想要进场观看比赛,下注的凭证,就是入场券,周游两人出示了入场券,这才进入赛马场。

这是一个小型赛马场,可供观众观看的坐席并不多,许多人甚至需要站着观看比赛,当然,大部分人对此并不在乎。

比赛还没有开始,来往的观众越来越多,幸亏周游二人早到了一会,才幸运的抢到了两张座椅。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着他们各自看好的马,每个人都手拿下注的凭证,为自己看好的马喝彩加油。

只要听周围的讨论声,就能够知道,押摩纳根小子获胜的人,并不多。

这个发现,让老张叔脸都吓白了,他又开始在周游的耳边念叨。

“小游,那个该死的摩纳根小子到底能不能赢?”

“你听,其他人都不看好那匹马。”

“完了,完了,我们要输惨了!”

也许,每一个赌马的人,在比赛开始之前,都是这种忐忑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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