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袁初在思过涯石洞内,约摸参详了半个时辰剑招,将洞内剑法招式初步记住后,又用碎石将石洞堪堪掩埋后,就离开了此地。

袁初刚下思过涯不久,便见一怪异男子行来,这名男长其实长相倒也不算差,身上也还干净,但这名男子却是倒立着用双手走路。

脸上表情也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倒像是一个几岁大的孩童。

刚刚看到这名男子的第一眼,要不是时间差得太远,这名男子也太年轻,最重要的是武功差距也太大,恐怕袁初都要把这人当成欧阳锋了。

而如今的华山,能有男子这般武功,还表现的痴痴傻傻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归幸树与归二娘之子归钟。

归钟是归幸树与归二娘晚来得子,因此两人都对归钟十分疼爱,但归二娘当年怀着归钟的时候,却是遇到了强敌。

一场激战下动了胎气,尽管最后还是保住了归钟,但因为先天元气有损的关系,归钟的心智一直与孩童无异。

而一边倒立着走路,一边眼珠子左右乱转着的归钟,见袁初过来,却是瞬间便翻身而起,一把朝着归钟抓来,归钟尽管脑子不正常。

但武功却是真的不弱,甚至很轻易的,便戏耍过青木堂众人,论及武功甚至还在风纪中之上,归钟这一抓角度刁钻玄虚奥妙,江湖上至少九成的人,都躲不过去。

至少徐天川,玄真道人,那一级的高手,很难躲过去,不过归钟这一手,面对袁初这一级的高手,还是有些不太够看。

面对归钟这一抓,袁初往前的身形,却是忽的往后一退,便避了过去,同时袁初抬手,一个弹指就打在了归钟抓来的手上。

虽然不重但也让归钟一阵吃疼,抓来的手急忙缩了回去,眼角里甚至出现了些许泪珠。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娘,让他们帮我也欺负你一次。”

归钟此时可怜巴巴,带着委屈又带着威胁的说道,很像是在外面受了教训,准备告家长的熊孩子。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归钟,袁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位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好端端的下山,又没招惹于你,明明是你先对我出手才对,要说欺负也应该是你欺负我才对,怎么成了我欺负你了。”

“如果这位兄弟,没什么事的话,袁某就告辞了。”

袁初说罢就要踏步离去,而归钟初时还尚觉袁初所说,略有些道理,但后面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眼见袁初要走,归钟却是瞬间拦住了袁初。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刚才的确是我先出手抓你,但我又没有抓住你。”

“反倒是你把我的手打疼了,在说我对你出手也是有原因的,我在这华山上,从来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我们华山派的仇敌。”

“这位兄弟我可不是什么华山派的仇敌,而是跟你一样的华山弟子,在说你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想必你也看得出,袁某的武功还在你之上。”

“我若真是华山派的敌人,早就直接擒下你,乃至是杀了你了,至于刚才打你的手,你怕我是华山派的敌人,你突然对我出手,我自然也怕你是袁某的仇敌。”

“刚才那一下,袁某也不过是出于自卫反击罢了,好了袁某言尽于此,就此告辞了。”

“不行!不行!虽然你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你还是不能走,我不管那么多,既然你刚才弄疼我了,就得赔我,不然我就告诉我爹!”

“我爹的拳头可厉害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爹一拳头就打死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你的武功虽然比我还强,但也肯定挨不了我爹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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