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致初春,海外一座无名岛屿上,绿树成荫百花齐放清香阵阵,虫鸣鸟鸣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好似人间仙境,而在这岛屿的一片,足有两里地方圆的花海中,则是耸立着一间小木屋。
木屋之内共有四人,两男两女,三大一小,三个大人居首一位,是一名穿着蓝色长袍,看上去三十来岁左右的俊郎阳刚男子,一身气质非凡,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一看便知身份非同小可。
剩下两女,一人着男装打扮,看上去俊美无比,端的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只是未有好好梳理打扮,满头青丝披散,不然常人想要一眼看出,此人是女非男,也不是一件易事。
这名女子长相极美,一身男装,加上未及梳理随意披散的长发,不止没有影响美感,反而更凭添了三分妖治。
另一名女子的长相,虽是比这名着男装打扮的女子,要逊色三分,但身上却带有一股特殊的韵味,端的是惑人心神。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名女子的手了,女子的一只手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只铁手,上面还镶有铁勾,泛着冰冷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外面风光大好,但这三名大人,却都没有心情出去欣赏,反而脸上都布满了焦急不安的神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最后一个最小的男子。
这是一名看上去,七八岁左右的童子,童子长相极为俊美,又不失阳刚之气,更是和男子,以及那名身着男装的女子颇为相似,应当是两人的血脉至亲,乃至亲生子嗣。
只是如今这名童子,此时却是一脸苍白无血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致极,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都难以发觉,这名童子尚有呼吸,显然这名童子遭到了什么意外,此时已经命悬一线。
也难怪如此大好风光下,这三人不止没有心情出去欣赏,反而如此烦燥不安了。
“袁承志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初儿只是跟你去看海,怎么会被海浪卷走,以你的武功,又怎么会连一个孩童都看不住救不了?你这么多年的武功,全部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吗?要是初儿真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杀了你。”
这时着男装打扮的女子,见床上的孩童已然奄奄一息,不由得半是悲痛,半是怒火中烧的,对着男子吼道,犹如暴怒的母狮,一点也不像一个美貌绝伦的大美人。
不过也不怪女子会这样,女子本柔为母则刚,任何一个母亲见自己孩子危在旦夕,都会失去理智,这名女子此时没有拿菜刀,直接砍这名叫袁承志的男子几刀,已经是看在多年夫妻感情的份上了。
其实这件事袁承志虽然有错,但也不能全怪袁承志,他早已经看过气象,按理来说最近这几天,这附近的海域都不会怎么起浪才是,今日他跟袁初出门时,也是一片风和日丽。
但谁曾想这大浪说来就来,他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出身中原大派华山派,并且将华山派的绝学混元功练得炉火纯青,一身混元真气圆润无一,但在天地自然之力面前,就算武功练得在高又有何用。
眼见袁初被大浪卷走,即便是以他的武功,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后来他冲进浪潮里救人,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死在了大浪里。
这也是他们所处的位置,还属于近海,浪潮的威力还不是太可怕。
要是换成远海的话,就算袁承志的武功,在高上十倍以上,他跟袁初也得一起变成鱼粮。
现如今他的胸口,还因为刚才从海中救袁初,以及用内功护住袁初心脉,导致功力损耗过度,有些沉闷剌痛。
不过面对女子的喝骂,袁承志也不敢有半点反驳,一来他心知自己妻子见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定然是心痛到了及点,二来自己儿子,也的确是今天上午,自己带他出去玩才出的事,这件事情上他的确理亏。
今日刚好是袁初七岁生日,袁初虽然自小在海边长大,但这么多年,还从未真正去海里玩过,袁承志见袁初苦苦哀求,又见海面平静无波,念及今日是袁初生日,于是便答应了袁初的要求。
他料想这种天气,近海处即便是有什么风浪,也应该不会太大,以他一身功力想护住袁初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结果就出了这事,现在袁承志当真是悔不当初,如此情况下,袁承志又怎么敢反驳女子的话。
“好了青青你就不要在责怪师傅了,初儿他也是师傅的亲生骨肉,发生这样的事情,师傅又如何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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