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昞说:“被抬走的不是真的七小姐对不对,你现在赶紧回去,把独孤小姐留住,用独孤小姐和独孤家谈判。那独孤小姐也不会听我的,我怎么让她配合我?”
李昞说:“她听我的,就可以让她听你的。”杨家大堂,皇上的銮驾已经回宫了,宇文护却仍然留在这里。戏班主的身上插满了银针。医官说:“大冢宰,如果再在心口扎一针也许犯人就没命了。眼下犯人是根本不可能醒来的!”
一十五岁的宇文邕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到了杨府门口,却遇到了守将的阻拦。此刻,杨坚已经从柴房到池塘而后又沿着那一足宽的屋基从后窗爬回屋里了。
被绑地严严实实的独孤伽罗已经醒了。杨坚走到她面前,取出堵在伽罗嘴里的布,伽罗破口大骂:“杨坚,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是一片好心帮你,你却狗咬吕洞宾!”
杨坚一听,又把布塞回去了。杨坚说:“独孤小姐,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怎么样?”杨坚说:“如果你能让独孤家救我爹,救杨家,我就让你见见李昞。”
伽罗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震,她刚刚醒来的时候,说自己遇到什么意外而昏迷的都有,有人说是溺水,有人说从阁楼掉下来,有人说撞到了头。
可她自己知道真正的伽罗是上吊,一息尚存,身体与魂魄分离,自己才会附到伽罗身上,那时候脖子上深深的勒痕就是铁证。
多方打听才知道,独孤七小姐上吊就是为了这个李昞。伽罗从来没有见过李昞,只知道这个李昞今年一十八岁了,在独孤大人手下有一个闲差,实际却是毓王爷的人。
伽罗心里想:这个李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害死了真正的独孤伽罗,却仍然借助七小姐的情分,想认七小姐帮他,真是无耻!
但越是这样,伽罗却越来越想见他一面。伽罗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从前的七小姐也是个刚烈的女子,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小人动情以至于丧命?
伽罗想想自己看到的真正的七小姐写给李昞的信,自己居然泪水涌出,不情不愿地留了一把心酸泪。
杨坚见伽罗流泪了,心里就有了底。杨坚拿开堵在伽罗嘴里的布:“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帮我救我爹,我帮你牵姻缘线。”
伽罗当然不会为了见李昞就无怨无悔地帮杨坚。但是伽罗也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未来,与杨坚密切相关,杨坚,她不得不帮。
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邕王爷驾到!”伽罗说:“还愣着干什么,这是要把我抓回去的人,快帮我躲起来啊!”
杨坚豁然开朗,却更加手忙脚乱,拉着伽罗不知道要躲在哪里。宇文邕刚刚在门卫那里受了气,一脸的不高兴。对守门的官兵说:“本王爷要和杨公子好好谈谈,你们站远点。”
守门的官兵面面相觑:“邕王爷好像和杨公子并不相识,不知道要谈些什么?”宇文邕大怒:“反了你们了,本王和什么人说什么事难道也要和你商量商量?不知道深浅的东西!”
官兵赶紧退让开。“嘭!”一声,门被踹开了,宇文邕迈着大步走进来。随从在外面带上了门。
宇文邕从客厅直奔卧室,杨坚赶紧迎上来:“邕王爷驾到,不知所为何事?”宇文邕也感到自己有些冒失:“杨公子,是这样的,毓嫂子让我把她妹妹带到毓王府去。”
杨坚彬彬有礼:“邕王爷,您不用再说了,独孤家有苦衷,小人都知道。”宇文邕只等着他说出新娘的下落,杨坚却仿佛全没有自己的事情了,静静在一边站着。
宇文邕的大话已经在哥哥嫂嫂面前说下了,不把人带回去,自己以后也没有脸出来见哥哥嫂嫂了。
宇文邕见杨坚不说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洞房里扫视每一个角落,都看不到人,宇文邕又走过每一个犄角旮旯,还是不见人。宇文邕忽然弯下腰,仔细瞧了床底下,还是没有人。
宇文邕也不顾忌什么礼仪了,弯下腰半跪地上仔细瞅床底下,仍然没有。杨坚明知故问:“邕王爷好像在找什么?”
宇文邕说:“实不相瞒,嫂嫂让我把七小姐身边的那个丫头红玉给带回去。七小姐可是一刻也离不了她。”
杨坚恍然大悟:“哦!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个丫头,一直跟在新娘身边的。后来,带走新娘的官兵硬闯进来,我就吓傻了。神游了好一阵子,回来她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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