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一缕晨光洒在邑城的街道上,原本冷清的街道,在暖阳的倾照下,也渐渐温暖起来。街道上的行人慢慢增多,邑城这座东俞国的国都之城,开始热闹起来。

一辆精巧的马车突然停靠在路边,七岁的凌希缓缓走下来,冬日的邑城格外冷,凌希看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不由得就开心地笑起来。她喜欢邑城的街道,除了热闹,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就是有魔力,总是吸引她。

钱婆婆抱起凌希,裹了裹凌希的披风,生怕这寒冷的冬风吹坏了凌希,她快步走进了一家蜜饯铺。

蜜饯铺的掌柜陈三娘细细打量这主仆二人,凌希一身绫罗绸缎,她想这主仆二人定是邑城里的勋贵人家。一大早店里就迎来了贵人,她得好好招待,说不定以后她家铺子就有了个富贵主顾。

想着就觉得开心的陈三娘,赶紧招呼起这位小财神,马上端去许多精巧美味的果子,连解腻的茶水都沏好奉上,殷勤地不得了。

平日里江霜雪根本不许凌希吃这么多果子,凌希一下子看到好多美味的果子,她也开始馋嘴,她瞅了一眼秦嬷嬷,眼珠一转,就开始推说不知道选哪样好,秦嬷嬷只好让她在铺子里试吃。

忽然钱婆婆肚子不舒服,就去了后院如厕,没有钱婆婆在旁边唠叨,凌希更是开心得吃起来,而陈三娘就在旁边半步不离的侍候着。

“三娘。”

突然一声响亮的呼唤声传入陈三娘的耳中,陈三娘一回头,正看见隔壁张大娘缓缓走进自己的蜜饯铺子。她赶紧将张大娘拉到一旁,生怕冲撞了正在忙着吃果子的小贵人。

张大娘神色略为紧张地对陈三娘说道:“听说了嘛,咱东俞国最近出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不是又要打仗了吧。”陈三娘赶忙问道。

“这可比打仗要有趣多了,”张大娘笑嘻嘻地说道:“平远侯要给他那妾室请封国夫人。”

“当朝一品国夫人不是只有正室才能请朝廷册封嘛,平远侯这是想要休妻?”

“那倒不至于,听说平远侯的正室夫人可是安国侯府的嫡小姐,平远侯想要宠妾灭妻,他还真没有那个胆量。”

“既不休妻,还要给妾室国夫人的头衔,平远侯这不还是要宠妾灭妻嘛。”陈三娘不解地问道。

“听说平远侯那个妾室长得美艳无比,现在又生了个儿子,安国侯府的那位夫人,膝下无子,平远侯就以这个理由来为他那妾室请封国夫人。这叫并嫡之风,咱们东俞国可没有这种风气,也就是西华那种国家才允许这妻不妻,妾不妾的事情,好像为这事他那夫人都回安国侯府娘家了,事情算是闹大了。”

陈三娘一听这话,不禁地感慨道:“都说咱东

俞国是因为爱情才建国,东俞国谁人不知武圣后与天圣帝那段爱情开国故事,这如今平远侯对他那妾室这般痴情,不惜与安国侯府对立,还真像咱东俞国的情种。”

张三娘眉头忽然一紧,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他那妾室能得到国夫人封号吗?”

张大娘与陈三娘对视一笑,慢悠悠地说道:“这可不好说,自古无后为大,正室没有儿子,那就是致命伤。而且平远侯对妾室那样痴情,谁能拦得住呀。”

刚刚还在专心吃蜜饯的凌希,抬起她那小脑袋,心中不禁疑惑起来,什么是并嫡之风,宠妻灭妾又是什么,她好像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蜜饯的魅力更大,又埋头苦吃起来。

钱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就从后院来到前铺,她不声不响地从陈三娘与张大娘身边走过,她走到凌希身边。拿起手绢轻轻将凌希嘴角的果屑抹去,牵着凌希正要往门口走去。

陈三娘笑盈盈地连忙迎上去,钱婆婆看了看陈三娘。

“刚刚我家小姐吃的那几样果子,每样拿几包送来府上吧。”说完她就牵着女童走出了铺子。

陈三娘追出铺子,连忙问道:“您府上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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