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上,回来之后的大当家,听到地牢里的人被救走的消息十分气愤,指着手底下那群人骂:
“那个采药的跑了也就算了,怎么能让雪稚姑娘跑也了呢!”
“大哥,这姑娘到处都是,没必要为了一个花楼的女支女生气。”
二当家给大当家送上一碗酒,劝解道。
“大当家现在还有心思生气。不知前来围剿的军队,已经从帝都出发了。”
帐外突然传来声音,帐帘被拉开,一个少年走进了主帐。
帐内所有人一惊,纷纷拿出了手里的家伙,二当家看着少年,一声大喝:
“大哥,那晚就是他前来救人!那晚见你们三人跳下山崖,你竟然没有死!”
来人正是凌泽楷。他无惧周围手持利器的土匪,径直走到大当家座下:
“我今日前来,是要与大当家做个交易。”
“我看你是来找死!”
二当家说着就想拔刀,大当家阻止了他,反而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军队从帝都出发了!”
“看来大当家现在,依然是十分畏惧帝天监。”
凌泽楷说着语锋一转:
“你可知前几日抓住的采药小童是何人。”
“是何人?”
“他是同泽学院,长师韩悟休唯一的关门弟子。”
“那又与帝天监何干!”
“你们抓的是同泽学院的人!若是以前或许无事,我知道江南官府不想动你们,也从未将万重山上土匪聚集的事上报朝廷,虽然这么多年,你们也未在此地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是,现在当朝太子也在学院内,他得知了此事,你觉得,他不会告诉当朝皇帝,皇帝不会派帝天监的军队来围剿你们么!”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内心都有些慌乱。大当家到是镇定:
“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我给你逃跑的路线,你告诉我当年指使你的人。”
听到这话之后,大当家反而笑了起来:
“毛头小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这也算交易?”
“你知道的。”
凌泽楷看着大当家故作镇定的模样,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当年贴在公示栏上,追拿流匪画像中,有你的画像!”
凌泽楷说着看向四周的土匪:
“他们都是那件事平息之后才跟随你的吧。要不要我把当年你一夜杀害……”
“够了!”
大当家厉声阻止了凌泽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然后对着众人道:
“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大哥,我……”
二当家还想说些什么,大当家呵斥道:
“你也出去!”
众人连同二当家只能退了出去。
“小子,你一个人前来,就不怕死在这里么!”
待众人退去后,大当家盯着凌泽楷威胁道。
“我既然敢来,那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凌泽楷无惧大当家的威胁,步步逼近他:
“我知道你在猜测我是什么人,我有什么目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当年文府灭门的真相!”
“我怎知你不是朝廷的人!”
大当家后退着,警惕道。
“你们当年放过了一个婴儿,而那个婴儿,同我一起长大。我是为了她想查明真相!”
凌泽楷道出实情:
“如果当年指使你们的人,知道你们放过了一个婴儿,你们是不会活到今天的!”
大当家看着凌泽楷,眼中布满了血丝,十二年前的那个夜里发生的屠杀似乎就在昨天,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婴儿不是我们放过的,是我一个人放过的。当年大哥一再叮嘱我们不要留活口,当时,我冲进一个偏房里面,看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娃娃怀抱一个婴儿对着我哭,我终是没有下去手!”
“你是说,你当时放过了两个人!”
凌泽楷震惊道。
“我不知道下这个单的人是谁,接这单的人是我们大哥。当时我们还只是流浪在边境的杀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大哥接到这单后,和我们说了是去杀江南杀的一家大户。我们以为和往常一样,就是一户富家一方的商人,得罪了当地的官府或是生意上的人,才有人出钱要灭门的。”
“然后呢?”
凌泽楷急忙追问。
“当晚,我们进攻时,只觉得这户人家护院好多,武功都还不低,真是麻烦!然后大哥闯过护卫冲入了主卧,而我一路杀了几个下人,冲入了一个偏房,看着那小女孩可怜的模样,狠了狠心还是下不去手,便放过了她们。最后整座府邸的人都屠戮殆尽,大哥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整座宅子。”
那熊熊烈火仿佛还在眼前,大当家一拳打在木座上:
“等过了几日,我们被
全城通缉我才知道,我们那晚杀的是当朝国公府!我们被利用了!”
“那后来呢?知道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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