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现在你还相信子剑自己的选择吗?”
位于诸子剑身后,站有两名身影一黑一白,那般映衬。黑色身影身穿轻纱黑衣,头戴一宽檐,檐下的薄绢长到颈部,刚好掩住了此人样貌。
他注视着前方的诸子剑,轻微的叹了声气。
“师兄,子剑终归长大了,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何必非要让他选择我们为他铺好的路呢?这对他不公平。”白衣身影正是宣阳宫齐长老,只见他神色凝重看向身旁的黑衣人。
“公平?这世间就没有公平,唯一的公平只能自己创造。诸子剑背负的使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从他出生那天起便注定了他的不平凡,以后面对的未来只会是,他必须要有能力去应付。作为他的师傅,为他保驾护航,全力拼搏才是你我师兄二人仅可以为他做的。”这位大师傅语气低沉,虽说没有语气的高低起伏,但是从他身上散发的威吓气势也足以让人噤口不言,不敢作声。
齐峰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要脱口而出,但是他却无法反驳师兄所说的事实。
“你守在门外,让我跟子剑单端谈谈。”话刚落,黑衣人缓缓向诸子剑靠近。
齐峰怀着无奈的心情离开,偌大的玄宫只剩诸子剑与那名黑衣人。
“你的父皇该心疼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终于让诸子剑恍然清醒,她迅速转向身后,脸色一阵微变,
“大师傅,你...来了?”
白玉,她的大师傅,也是宣阳宫长老之一,虽然并无任何职责加身,却为宣阳宫最有威慑力之人,其威严比宫主还要高上几分。
“我如果再不来,你这小家伙的命怕是要舍在兰国了。”
面对白玉的直视,诸子剑不敢有半点松懈。大师傅从小就对她格外严格,每日清晨必须练功至午休,午休之后便是诗书经论背诵,傍晚之后又是新一轮练功。
所以,每次面对大师傅,她都要全神贯注,但是这次却让师傅看见了她最失神颓唐的一面。
“师傅,我知错了。”
“刚才你无法集中思考,思绪混乱,连玄宫的开关都没找到,如若不是为师助你一臂之力,只怕今日你险些还未敬你的孝道,便被守卫们发现。”白玉语调平淡,话语间不带有一丝波动和情绪。
“刚才你又陷入自我,竟没有半分警觉为师的到来,如若换了寻常杀手在背后偷袭,你怕是早被人杀了。”
这一声声质疑深深地击打在诸子剑的心里,让她强装的镇定在那字里行间的一次被瓦解。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你说你不愿再被安排人生,想要为自己打算。可是你连闯陵都差点无法成功,你让我怎么信服你可以独自闯荡?我又该如何相信,你能为你的父皇找到真凶,查出他真正的死因!”
“师傅这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诸子剑脸色突变,瞬间没有了血色。
父皇常年身居皇宫,戒备森严,不可能会有杀手进得了身。
她不相信。
白玉走向威王的棺椁,不费丝毫便把那重达百斤重的外棺掀开来,“你闻一闻你父皇的遗体有何不妥?”
诸子剑赶紧起身走到棺椁面前,父皇的遗体就躺在里面,身体被白布遮住。她往棺椁里闻了闻,除了尸体的腐臭味,还有一股很轻的花香味从棺内散播开来。
“梅花香?”
“你再吸一口,仔细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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