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疤脸迪的铁灰机械腿紧紧绞着半只蛇臂,马达疯狂发力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观众的嚎叫。
单凭机械出力几乎不可能扭断灵活的伸展结构,但疤脸迪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关节,而是关节间柔韧的弹性材料。
此时,机械腿上看似无用的横排倒钩终于发挥了作用,一排排的金属倒钩见缝插针,死死钩住蛇臂环节间柔韧的聚氨酯橡胶层。
蛇臂的伸展弯曲除了球形关节和叠层金属,很大程度要依赖这聚氨酯橡胶层的高弹缓震性能。这些橡胶质埋在蛇臂内圈,平时就算弯曲伸长也有外层如蛇鳞一般的叠层金属保护。
但现在蛇臂以一个极限的伸展度被扭住,有限的蛇鳞护甲也没法完全覆盖保护,给了倒钩可趁之机。
倒钩们刺进橡胶层,随着马达的嘶鸣声不断划开一道道裂痕,疤脸迪一边格挡,一边用快意吞噬着桑万的愤怒。
左蛇臂结构的紧凑性和坚韧性正随着橡胶层的损坏一步步丧失,观众们甚至能通过投影仪的扩音器听到蛇臂滞涩摩擦的吱吱声。
终于,在一声不堪重负的撕裂声中,桑万的左蛇臂宣告报废。各个鳞片、关节松散的连在一起,完全没有了最初的流线紧致,破损的导线还时不时迸溅出失控的火花。
“叮叮叮!”
疤脸迪的残忍笑意在钟声中更为灿烂,下回合他赢定了。
唐顿盯着那只报废的蛇臂,虽说主体关节并没有断开,基本的活动功能还在,但失去了大部分聚氨酯橡胶层的机械臂,用起来松松垮垮效果极差,和提线木偶没什么区别,在这种准骑士级的对垒中毫无用处。
桑万下回合只剩一只手,对手虽饱受打击状态不佳,但起码机能完整,一拳对四手,怎么看都是必输的下场。
“还什么蛇拳,我看根本就是个蛆!拳头骑脸还被反杀,不配赢!”唐顿左边的观众满脸忿忿不平。
唐顿右边的观众又叫骂道:“绝对是假赛!桑万肯定吃了!这不明演吗!”
从稳赢到必败,现场有些承受能力不好观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不是双目通红气喘如牛,就是青筋暴露浑身打颤。
个别回本无望的赌徒甚至开始闹事,站起来朝投注机器人发疯地乱踢乱打。
不过格斗场对这种情形似乎多见不怪,早已安排好的小龙人们冲进场内,抄起电棍就是一阵连打带踹,最后拎出场外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神和电棍狠狠威慑一番躁动的观众。
“你看那个猪脑奥利弗,不下疤脸迪,今晚把他底裤都输光!看他还硬不硬!哈哈哈!”
那些下注疤脸迪的人现在自然是春风得意,飘飘欲仙,大声嬉笑着那些下错的“笨蛋”,仿佛结算的钱已经打进了他们的账户,还有点后悔怎么没多压些呢。
“我跟你说,下回合开局要不了一分钟,疤脸迪就能直接,不信咱们赌一把。”
“一个收!就完事儿了,看见没,跟着我k下疤脸迪没错吧。”
两分钟的休息时间对于桑万好像格外漫长,坐在对角的疤脸迪一脸狞笑地盯着他,像在看一个即将被锤扁的番茄。
蛇臂橡胶层作为隐藏的弱点之前没怎么暴露过,被疤脸迪如此针对性的破解,明显是自己的机械师团队出了叛徒。
还未等桑万多想,叮叮的钟声已经响起。
第三回合,开始!
疤脸迪一上台倒没有急着追求,反复挨打积下的戾气催生他暴虐的想法,他不仅要赢,还要把这个该死的猴子打残废。
nur大赛不同于骷髅党的狩猎盛宴和狂躁帮的狗斗场,刻意击杀落败对手是不被允许的。
疤脸迪自认还没有那种自如控制力道恰到好处让对手死撑而亡的技巧,那就在桑万彻底倒下前给予他最可怕的惩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最残暴最凶狠,还能提升自己的威名。
他在台上围着桑万不紧不慢的踱起步来,铁灰的机械臂伤痕累累,斑斑的血迹也没有擦掉,在灯光的映照映射着死亡的气息。
“哼,臭猴子,现在轮到爷爷陪你玩玩了!”
话音未落就是一套两拳组合打,桑万除了右手积极格挡,还试图用报废的左手稍微阻碍一下拳势,但说实话意义不打,明显慢一拍的左手压根追不上疤脸迪暴戾的直拳。
桑万干脆放弃了这一想法,将疲软的左臂固定横在腰间,以求抵抗对手向关键部位的重腿,仅靠一只右手和步伐在台上与铁拳周旋。
疤脸迪倒是压根不急,他鬣狗般的双眼紧盯桑万的没有机械保护的双腿和胸腹,心里盘算把肋骨和腿骨打断需要几拳几脚,还要提防着那只仅剩的蛇臂,他可不会让对手有翻盘的机会。
别看他之前挨了近十道蛇拳伤的不轻,但凭他的耐力,四肢打一拳先倒下的一定是对方。
桑万右手挑开疤脸迪的左拳背,一只右拳又直轰他的肩膀,桑万躲闪不及实实挨了一下,吃痛下重心不稳连退几步,铁灰的直拳如影随形,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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