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惊醒了原本蹲在帐篷角打盹的辛云。
“贾军医莫惊慌,只是受降仪式的开鼓声,不是战鼓。”
守门的小兵友好地给辛云解释,并示意她主营帐内没有动静,她还可以再睡会儿。
天际这才刚泛白的模样,受降仪式怎么会如此早?
辛云收回视线,谢过守门小兵的好意,扯着酸痛的肌肉站了起来。
她哪还睡得着,在帐篷外蹲了一宿,早就全身不舒坦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想想昨天的事,整个人不自觉有点怂。看向依旧紧合的帐帘,一点想进去的心都没有。
昨夜...没伤着他吧?
这点意外,他应该不会计较的...是吧?
就在辛云心中百转千回时,营帐的门帘开了。
“贾军医,你醒了?”
李队长从帐内走出,一眼便看到站在一旁呆愣愣的辛云。
辛云回神,朝李队长抱拳作揖:“李队长好。”
“我要去处理受降事宜,还请贾军医进营守着将军。”
“啊?那——”
“报告!何大使、秦近卫已到达军营”小兵疾步快报。
“贾军医,将军就交给你了。我们走!”
说完,李队长立即迈步而去,留下一脸凌乱的辛云。
“。。。”
什么叫交给她了?既然是受降仪式,那将军为何还窝在帐内?
难道是昨夜真的撞伤他了!
一想到这,辛云心中一急赶忙撩开帐帘,快步入内。
结果——
修长的大腿肆意放置,未着寸缕地上身无不散发着倒三角完美身材的魅力。
一手撑额、一手持书,配上刚毅俊朗的五官,活脱脱一副俊男卧榻图。
要不是腹部那圈显眼的包扎布条,还真看不出这是个病人。
这哪像有事,简直就不像个要死的人。
“看够了?”低沉的声音为这景象更添了几分魅惑感。
“!!!”
本就圆润透亮的水眸惊得差点赶上了李队长的铜铃眼,黑乎乎的脸蛋一下子就发烫起来,好在看不出颜色。
辛云抑制住想尖叫的反应,立即低下小脑袋非礼勿视:“卑、卑卑卑卑职鲁莽了,将、将军赎罪。李队长,让卑职进来候着,将军有事尽管吩咐。”
说完,都不等东风凛回应,辛云已经自觉企鹅式地挪到角落站好,保持往常的鸵鸟式站姿,一言不发等候吩咐。
“。。。”
看辛云这般滑稽的模样,东风凛难得没了发怒,嘴角划过一抹冷哼又继续翻看书册了。
一时间,营内沉默无语,除了沙沙作响的翻页声,便只有帐外传来的士兵操练巡逻声。
不久后,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种宁静。
“呜——”
是号角声。
辛云这才结束了鸵鸟站姿,抬头看向还在读书的东风凛。
受降仪式开始了,这位大将军怎么还没动静?
听木头和小海说过,这场战可是关乎两国地位的大战。如此重要的战役,受降仪式上主将应该都要在吧?
毒素还没爆发,他现在意识清晰、四肢健壮,走个路、说个话还是没问题的。
不是身体原因,那就是他不想参加。
难道,他另有打算......
见东风凛丝毫没有要动身出门的意思,辛云便又收回视线默默装鹌鹑。
——鹌鹑的分割线
另一头,受降仪式正在进行中。
仪式由东风使者何怀德主持,东风的代表是李队长。而北月因为主将遭斩杀,其派出的代表只能是目前在营中职权最高的吴副将。
宣读完一系列受降规约后,何怀德拿出一式两份的降书,放于台上,开始最重要的程序。
“启!两国将印!”
浑厚的声音一落,双方代表拿出特有的将印,齐齐在降书上留下朱红色的印记。
将印是国家军队的象征,盖了将印的军事要件,在军事上便和加盖了皇帝宝玺的圣旨没区别。
“呜——”
“咚——咚——咚——”
号角声和缓鼓声响起,受降仪式由此画下句号。
整个大漠回归萧肃,硝烟不存,唯留凛冽风沙称霸其中。
双方将受降契书分别收好后,接下来是军队受降相关的收尾事宜,由两国使者处理便可。
两个使者一走,李队长也没有多做客气的打算,转身准备离开。
“李队长留步。”吴副将出声,脸色很不自然,大有吃了不详物体的既视感。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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