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贡其实一直未走,只是用秘法让众人感受不到他在此处,看似人已消失不见,但其实他一直在上座坐着。

顾筏未走,他又怎么会离席?

虞贡一直注意着顾筏,他们实在是太久未见了,久到虞贡觉得他能看一眼顾筏都是奢侈。

他说的半分不假,他真的很想顾筏,想到爱入骨髓,想到痛彻心扉。

虞贡再想却也不敢去打扰顾筏,当年他死缠烂打换来的确是顾筏一日比一日更重的厌烦,以及冰冷至极的视线。

他怕了。

而这次从各宗献上的名单上得知顾筏会前来时,虞贡就坐不稳了,日盼夜盼,盼着与顾筏见面。临到头却怎么也不能像少年时那般厚颜无耻,丢下所有面子与所有狂妄求着顾筏回头。

可能是不想再在顾筏面前弄的这般难看吧,他只是颇为小心翼翼的去试探顾筏的底线。

如今虞贡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恨的牙龈都要咬碎了,但也只能生生忍着,自虐般一直看着他们。

若是以前……以前他会……

虞贡阖上眸,扪心自问,怎么就放不下呢?

他怎么就放不下?

——

醉酒后的顾筏变成了黏人精,挨着容殊,这边摸摸那边蹭蹭。

时不时要个亲亲,然后气喘吁吁的靠在容殊身上歇息会儿。

容殊被他亲的蹭的出火,又不想弄醉了的顾筏,只得硬生生憋着,想把人从他身上哄下来:“乖乖,要洗漱吗?”

顾筏歪着头,想了想:“要,身上黏黏的。”他指的是被酒洒到的地方。

“那先下来。”

“不要。”

“不下来怎么洗漱?”

“不是有清洁术嘛?”顾筏道:“你也醉了吗?”换个说法就是,你傻了吗?

有被内涵到的容殊:“……”

“你嫌弃我?”容殊神色落寞。

“我没有!”顾筏被他倒打一耙,慌忙否认。

他被顾筏缠着,根本就没想起来这回事,于是容殊分别给顾筏跟自己用了遍清洁术。

“洗漱完,就该睡觉了。”顾筏一脸认真。

想歪了的容殊,被他这副近乎单纯的面容诱到了,忍不住深喘了口气。

顾筏这时肯放开容殊了,他跪坐起来,褪下身上凌乱的青衣,徒留下里衣里裤,然后又缩回进容殊怀里。

“你怎么不脱?”顾筏眨巴眼看着容殊问。

容殊被他这纯洁一问,逼的额上青筋都起来了:“我不睡,乖乖先去睡,好吗?”

“不行!”顾筏一听就闹了:“你要陪着我。”

容殊要受不了这甜蜜的折磨了,他闭了闭眸,嗓音低哑:“顾筏!”

顾筏委屈了:“你凶我?”

此时的顾筏简直就是个作精,又作又娇,无理取闹到了极点:“你凶什么凶!”

容殊的语言苍白无力:“我没有。”

顾筏争执不休:“你有!”

“你不爱我了,我不跟你好了。”顾筏伤心道,他从容殊怀里爬出来,把自己包进被子里,呜呜呜的假哭。

容殊:“……”

容殊头都大了。

“负心汉!你还不哄我?”顾筏假哭了一会儿,见容殊不理他,又生气的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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