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边，两名男子攥着大把烤肉串，吃得满嘴是油，脚下木签高高堆起。
“小师弟，听说你以前很行的，三天两头去万花楼，怎么现在成软脚虾了？”裴乾虎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李仲林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淡淡说道。
“那你还跟我来逛青楼？”
“这不是没来过……咳咳，师兄，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怎么能让你违约？”
“那师兄还得谢谢你？”
“都是同门，客气什么……”
两人斜对面的前方，一处外观素雅的院落门口，醒目的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红袖召。
这就是神都排行第一的青楼，连续十一年包揽花魁，是神都每个男人都憧憬的圣地。只是红袖招的姑娘美如天仙，价格也是直上云霄，和当红的姑娘坐下聊聊天，盏茶功夫，就要十两白银。
至于说和花魁听个琴，打个茶围，就更贵了。毕竟红袖招走的就是上层高端路线。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多如过江之卿的富豪权贵趋之若鹜。
然而此刻的红袖招，门前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小厮守在门前。
“师兄，会不会是我们来得太早了？”
裴乾虎迷惑不解道:“不早了呀，我们都吃到下午了，听说红袖召过了午时就开始营业了。”
“听说？”李仲林露出怀疑的神色。
“呃……听红袖招的姑娘们说的嘛。走吧，师兄带你开开眼界。”
裴乾虎吃完最后一串烤肉，大摇大摆走上前去，李仲林连忙跟上。
红袖招外表只是一座小小的院落，内里却别有洞天，一座座院子连绵不绝，被四通达的胡同连通，路边和院门口都站着小厮，甚至胡同道旁还体贴地为客人准备有代步马车。
“啧啧，不愧是神都第一青楼，果真是财大气粗。这里的空间被阵法放大了，虽然还达不到纳须弥于芥子的程度，但是方寸之间容纳数里，这是术士塔的手笔。”裴乾虎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
李仲林好奇打量着四周，问道：“这阵法岂不是和灵器的效果一样？”
裴乾虎摇摇头：“差远了！灵器内的灵界自成一体，是个封闭的小世界，但红袖招的法阵只是将狭小的空间放大，本质上还是外界。”
“请术士塔搭建阵法，很贵吧？”
“当然很贵！不过和神都的地价比起来，还是划算许多，而且真正有身份的权贵，府邸要是没有空间阵法，都不好意思用来请客。”
李仲林脸色一僵，李家就没有……
他心念一动，问道：“书院是不是也有空间阵法？”
“那当然！”裴乾虎骄傲地说道，“书院的阵法是元塔主亲自设计的，这可是神都独一份，就连皇宫大内也只有防护阵法，没有空间阵法。”
李仲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那不是因为皇宫已经够大了么？”
……
时间尚早，但不少院子里已经有了客人，紧闭的门后传来丝竹声和笑闹声，空气中弥漫着撩人的气息。
裴乾虎唤来一个小厮，随口问道:“哪个院子有空?”
小厮很热情:“敢问公子是要包场还是散场?”
见客人脸上露出茫然，立刻介绍道:“公子您是新来的吧？咱们红袖招对新客是有九折优惠的哦……”
裴乾虎恼羞成怒道:“你才是新来的!你全家都是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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