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初暖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她的脑袋边上啄弄着初暖的头发。自打她记事以来,师父就对她不怎么管束,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都是任由着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平日里的课也自然去的就没那么勤。
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刚结束早课的弟子们,人群之中,崇凡一把就像抓鸡崽一样抓住了初暖的后襟,提溜到了自己的面前,道:“又偷懒。”
“哎呀,大师兄,大师兄你先放下我,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初暖双脚好容易缓缓落地,正考虑怎么应付崇凡这个大师兄。
崇凡有些头疼,师父对这个师妹及其宠溺,竟然把管教初暖这个重大任务教导了自己的手上,他老人家自己做好人,也是真的难对付。
“师尊说你最近课业有些松懈,让你上上心,下不为例。”崇凡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初暖的脑袋,这个小丫头可真不让人省心。
“晓得晓得,谢谢大师兄!”初暖知道自己总是不会吃什么亏,冲着崇凡行了个礼之后便打算去看看那个传说当中的凶兽。
休整了一整天的鹤渊精力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将将休整妥当便看见从窗外伸进来一个小脑袋,迫不及待道:“鹤渊大哥,昨天你可是答应我回来就带我去看那凶兽来着。”
“我可没答应过你。”初暖刚要开始盘算哪一种撒娇耍赖的方法比较适合鹤渊,便被打断了下来:“况且你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初暖见平日里对师父那一套并不是特别管用,不免有些悲从中来,都怪自己贪睡。“鹤渊大哥,我这个人从小就没有父母,被师傅抱回来,就想着能够学点本领,见见世面……”初暖说道这里还用力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哦?那也是挺惨。”没想到依旧换来的是鹤渊的面无表情。
鹤渊并不打算继续跟这个被惯坏的小丫头继续纠缠下去,推门打算去找玄若商量一些事情,当然也全然不顾一路上都有着一个小尾巴。
大殿之下,鹤渊正拱手向玄若缓缓道:“尊上,晚辈已经将凶兽之事处理妥当,准备与明日收拾妥当押解回尧光山。”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多呆几日休整一番,也算是让本尊弥补一下小徒给你们添的麻烦。”玄若气定神闲地放下了手中的经卷,说到话尾的时候还朝着正在一旁打算看好戏的初暖看过去。
“尊上客气了,不过……”鹤渊有些摸透了这师徒俩的脾气,还是少招惹为妙。
“行了行了,别推托了,你师父那边我已经传信过了,这两天你们几个就好好住下。”玄若不等鹤渊拒绝便提前一步打断了对方的话。
“那就在这里代替师弟们谢过尊上了。”鹤渊见状也没有多做无用的推辞,行了个礼之后便退出了偏殿。
“师父,那凶兽抓都抓了,还留他们肯定不是因为客气吧?”初暖竖着耳朵听着鹤渊渐渐走远,缓缓对着玄若开口说道。
“你倒是说说那是为何?嗯?”玄若料到了初暖的小脑袋还是骗不过的,便由着她展现起了自己来。
“我是您捡回来带大的,您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想必是觉得凶兽出逃这件事情有蹊跷吧?”听初暖这么一说,玄若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放下了手中的经卷,用手撑起了下巴,示意初暖继续说下去。
“这凶兽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到了我们的地盘上才逃了出来,还是蹭着山下的结界跑了出来,”初暖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缓缓道:“师父莫不是怀疑是他们尧光山故意为之?”
“你倒是聪明,不过此事却不是尧光山所为。”玄若缓缓起身绕到了案前,道:“说说吧,还看出什么了?”
“我道是尧光山也绝非此类下三滥之辈,我们崇吾山虽说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平日里乐善好施,惩奸除恶,要说是仇家嘛……”初暖将自己的猜测生生咽了回去。
“说下去。”玄若看着面前这个超过自己胸口的小丫头,似是看到了谁的影子,有些愣起神来。
“瞻渚。”初暖双唇微启,缓缓吐出二字,似是将玄若从神游当中拉了回来。
“倒是跟我想的一样。”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心里倒有了各自的盘算。
晚些时候,鹤渊带着玄若与一众弟子参观了一番那寤祁兽,那寤祁早前被收已然消耗了其八成灵力,如今正浑身是伤口,两个翅膀都被砍掉,趴在笼子边缘奄奄一息。
虽说这玩意长得并不是十分精致,但到了如此的田地也是有些可怜,初暖还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有些不适,外加上还没吃饭,喉咙顿时涌上了一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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