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是一回事儿,但是建元帝事后还是抽了点时间考虑的,这青州受灾确是严重,不得不承认那逆子提出的办法却也是适合的,于是特意晚了几天才给了回复。殊不知太子在青州等的很是焦急。
折子递上去的第四天还没有等来回复,太子有些着急了,特意去找了靖王,“三弟,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啊,是不是父皇不同意啊?”
虽然办法是他给出的,但是在一开始他也并不是很拿的准,但是这么些天过去了,依照他对自己那皇帝爹的了解,这件事儿十有八九是成了的,至于为啥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估计也就是时间问题了,于是对着在那儿焦躁不安的太子道:“皇兄放心吧,您提的那是为国利民的好事儿,父皇一定会仔细的考虑的,大抵是朝中繁事冗杂所以才需要些时间。”
太子还是有些怀疑:“是这样吗?”赵敬修对他点了点头。
太子看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有些埋怨的说道:“我这见天儿的躁急上火的,嘴里都起了泡,可我看你怎么一副悠闲的样子啊,早知道那折子就让你来写了,那现在在这儿躁急上火的可就是你了。”话里话外都一副老子一句担了重担的意思。
赵敬修笑了笑,“实不相瞒,你以为我想麻烦皇兄你?实在是我在父皇那儿的可靠程度怕不是连二哥都比不上啊。”虽说的很是轻松,但是让听这话的太子都感到一丝无奈。
太子这时却起了替自己皇帝老爹辩解的心思,“其实想想父皇这一生也挺不容易的,年轻时要很努力的才能在一堆兄弟姐妹中出人头地,这么些年下来,大凉的朝臣是越来越不成调了,要不也不能让你那么小的年纪就上了战场,可没想到你倒是闯出了IE名堂,在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比父皇还得民心,这俗话不是说的话嘛,这天下向来是得民心者得,你说,这让父皇情何以堪?”
赵敬修有些无奈:“可我也只是想帮他保住这大凉的江山而已,再说早年上战场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愿,那还不是他自己钦点的,现在有因为这个对我...算了不说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现在过的也挺逍遥的。”
听到靖王说的逍遥俩字,其实太子当时很想问他难道你就不记恨吗?记恨这么些年来父皇因为莫须有的流言而对你产生防备?还是真的如流言所传的那般你对那把龙椅感兴趣,所以才不会把现在的流言放在心里。但是太子知道自己如果把这些问出了口,那么兄弟俩这么些年表面那岌岌可危的兄友弟恭就会瞬间破碎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这就是皇家的亲情,俩人就算处在同个处境中所想的也不会是一样。
靖王府,沈堇辞现在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每天看看账册,有闲余的时间就带着赵义和紫竹出门找些好玩的或者好吃的。这让林宛很是嫉妒。
“真是不知羞耻,整天和个下男同出同进的,这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这是直接把一旁活生生的紫竹给忽略了。
一旁的小秋见状赶忙上前耳语道:“主子,奴婢突然有个主意,可以帮您狠狠的出口恶气同时也能让那沈堇辞身败名裂臭名昭著,到时候看王爷还不得给她赶出王府,那到时候主子您离那夫人之位还不是越来越近了?”
林宛心动了,自从沈堇辞那贱人落水之后她就发现自己似乎变的越来越倒霉了,处处被针对,这在以前是绝计没有的事儿,既然是你先针对的我,那就怨不得别人反击了,这是全然忘记了之前自己是如何作死蹦哒招人厌烦的了。
等到收到建元帝的回复已经又过去了好几日,那是太子觉着在等不来回信儿,就打算直接放弃了,好在现在是等到了,拿着刚刚宣读完的圣旨,太子心情变的很好,对一旁的赵敬修道:“好在是成功了,要不然我这些日的担惊受怕可就白白浪费了。”
赵敬修道:“那就恭喜皇兄得偿所愿了。”
太子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该说是你我都得偿所愿了,毕竟这折子上你也是属了名的啊,三弟啊,要说这父皇的心思,我们兄弟三人还就是你了解的清楚啊,果然如你所说这主意父皇一准儿会同意,这不圣旨都下来了。厉害。”
赵敬修细看了他一眼,表面上还是一副乐呵呵的,可是这话就不怎么好听了,“皇兄还是抓紧把父皇的法子给颁布下去吧,毕竟不日我们就要回京都了,时间不多了。”没有正面对太子的话作出回应,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面前这个身为自己兄长的人也不会有半分相信,那何必同他多费口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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