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笙这时才有心情安安静静地打量着陆行,如果抛开他身上那股阴森的气息,他也只不过是个十有七八的少年郎。
此时安静下来,但也挺唇红齿白,一副病弱少年惹人怜惜。
啧,可惜啊。
这可不是个病猫,而是一只会隐忍的虎崽,等他有机会张开爪牙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不复之地。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么多人恨不得将你除之后快。”陆行的声音从那头闷闷地传过来,也掩盖不住其中的冰冷之意。
“知道又如何,还不是拿本教主没有办法,只能像你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又无可奈何。”冉笙吊儿郎当地晃悠着小腿,末了还冲着陆行吹了个口哨,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样。
“你...!”
陆行的即将出口的怒骂被月镜的敲门声打断。
冉笙大咧咧地让月镜直接进来,没有注意到月镜这次的敲门声,比之前的要拘谨几分。
得了冉笙的应允,月镜迟疑了几秒才进来,这时,冉笙才终于感受到不对劲,连忙转头望去。
“蛇......”
谁知,在一旁的陆行却突然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他伸手紧紧环住冉笙的腰,将脑袋埋在冉笙的肩膀上。
“教主,人家怕疼,轻点嘛。”
装模作样干脆到底,陆行连尾音都带着点被人欺负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劲。
冉笙呆滞了。
月镜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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