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府太妃办了赏花宴,京城中很多的人家都接到了帖子,众人想到了寿王至今还没有王妃,顿时明白了寿王府这次花宴的目的,于是各家的主母们都将自家已经到了待嫁年龄的女儿招到面前,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顾家自然也收到了请帖,然而顾家的两房嫡女都已经订了人家,府上的庶女又配不上寿王,所以王氏也就只是吩咐了给顾明晚和顾江晚准备赴宴衣服,旁的也就没有再什么了。
顾江晚听了寿王府这次赏花宴的目的之后,便不准备去了,她对着王氏既然王府举办这次的宴会是给寿王选妃的,她这个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就不必去凑热闹了,免得被人嘴。
王氏听完觉的有道理,想到顾明晚也是有婚约的人了,于是让顾明晚也不要出门了。
因着皇家一连没了两位皇子,京城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些花宴啊之类的聚会了,顾明晚在家都被关了三个月了,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次的赏花宴,正想着出去散散心,却因为顾江晚不想出门,结果也让她被王氏给禁止出门,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两人一起出了满华院的时候,顾明晚便冷冷的讽刺顾江晚装贤德模样。
“你若是不想装,你大可跟母亲你想去不就是了!”顾江晚实在是懒得搭理她,留下这么这一句话之后,便带着婢女回了听雨阁。
顾明晚在她的身后恨恨的跺脚,她身边的婢女和嬷嬷劝解了半晌才悻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顾氏两姐妹的在院门口的争执王氏很快的便知道了,她摆了摆手让汇报的婢女下去之后,便叹着气对身边的嬷嬷道:“明晚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她这都是要嫁饶人了,若是这般的性子去了婆家肯定是要吃亏的!”
嬷嬷宽慰她道:“四姑娘还呢,您多跟她便好了!再,她和二姑娘本就是不对付的,若是没有二姑娘,那长平侯爷。。。”
王氏也是知道女儿心思的,就是她自己当然也是盼着顾明晚能够嫁给王之岫的,然而这些事情她们想了都没有办法,毕竟那位可是陛下赐婚的。
她摆摆手道:“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做什么!日后也莫要在明晚面前提起了,莫要让外人知道了这件事!”
王氏的脸冷了下来,嬷嬷立刻点点头。
顾江晚才回到听雨阁,丁香便领着七零从外面进来。
“乡君,您赶紧去侯府一趟!”七零的脸上写着焦急。
她也没有问什么事情,站起身来便准备去侯府,临出门的时候却停了一下,让丁香去内室将她的药箱带上。
七零的马车赶的飞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顾江晚便已经到了长平侯府,从下马车到侯府正院额这段路途上,七零简单的向顾江晚交代了一下这么着急让她来侯府的原因,王之岫中毒了。
“怎么中毒的?”顾江晚来之前便已经猜测到了定是王之岫出了什么事情,七零才会去顾府找她的,所以她才会在临出门的时候将药箱给带上了。
七零道:“今日从御史府衙回来,公子上了马车便觉得不对劲,他让我不要声张,然后去顾家找您!”
顾江晚点点头,她拿着药箱进了王之岫的卧室,让七零和其他人都等在了外面。
她以为进去见到的应该是王之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场景,然而那人却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正看的投入,见她进来才放下书,对着她微笑,脸上有些苍白,然而整个人却看不出来中毒的样子。
顾江晚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好歹落下来半截,她快步的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右手给他诊脉。
王之岫想要讲话却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只好揉着鼻子不话,直到她诊完买,从药箱中掏出几瓶药,倒出一把来给王之岫灌了进去。又拿着金针将他给扎成了刺猬。
“晚晚,你不要生气!”王之岫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手,讨好的道。
顾江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愤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了!”
若是没有当初顾江晚在他身体里给他种下的那只蛊,没有顾江晚给他的那些药,她现在看到的王之岫应该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一想到王之岫会死去,顾江晚整个人就感觉脑子要炸了一般,她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指甲嵌进手掌的肉里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自她重活一世以为她从来都没有这般的生气过,若是那个对王之岫下毒的人现在出现在顾江晚的面前,她会用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晚晚,晚晚!”王之岫不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他赶紧的拉住她的手,将她给拉到身边,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慢慢的安抚着她。
“晚晚,晚晚,我没有事了,你看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会有事呢!不要担心了好不好?”王之岫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的模样,他内心无比的自责,自己怎么就不心点呢,怎么让她担心了呢!
顾江晚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王之岫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他想用手给她擦拭着眼泪,然而她的眼泪却越流越多,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他嘴里不停的着:“对不起,晚晚,晚晚,你不要哭啊!你看我没有事啊!”
顾江晚流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啜泣着道:“王之岫,你不要死!你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一定要在我死了以后再死,好吗?”
王之岫因为头上扎着针不能动,只能僵着脖子道:“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不会死!我们还要到白首呢!我们是祸害遗千年!”
顾江晚听他自己是祸害,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是祸害!”
“嗯嗯嗯,不是,不是,好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王之岫用手绢细细的给她擦眼泪。
顾江晚横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放在你身上的蛊还有药,你哪里。。。”
剩下的话她不下去了,王之岫明白了她如此失态的原因,心中一阵的鼓胀,想要将她狠狠的拥在怀中,他刚想动作却被顾江晚制止了。
“别动,头上还扎着针呢!”
顾江晚动了动他头上的金针,又看了看他的面色,拉着他的手又诊了一次脉,直到他的脉象平和了下来,才将金针从他的头上个拔了下来。
她写了方子让等在外面的七零去抓药,还有些余毒需要喝上几贴的汤药。
处理好了这一切她坐在王之岫的对面看着他的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之岫原本还想伸手抱她,却被她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而且那个毒有些霸道,他现在觉得有些疲倦。
“一时不察,中了别饶计!”王之岫靠着椅背懒洋洋的道。
“是谁?”顾江晚问的简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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